“舒窈小姐在這里,落水的不是舒窈小姐!”
“那落水的女子是誰?!”
“我就說不是舒窈小姐,舒窈小姐端莊守禮,怎么可能那么急不可耐?!?
萬氏緊張得不行,死死抓住大氅,蒙緊腦袋,生怕被人認出來。
只要把臉遮住,落水的人就不是她。
她緊緊攀住薛硯辭的手,小聲道:“走?!?
薛硯辭頓時覺得有些惡心。
他懷中的女人,不是蘇舒窈?!
這個女人真是不檢點,之前抱他抱得那么緊,現(xiàn)在還敢命令他。
薛硯辭小聲罵道:“別騷了?!?
萬氏:“”
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漫上心頭,臉唰得紅得滾燙。
即便這樣,她也不敢有怨,甚至不敢動,只盼望對方大發(fā)慈悲,將她趕緊抱離人群。
薛硯辭冷哼一聲,將人扔在地上。
“砰”地一聲,萬氏摔落在地,疼得抽氣。
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,身上又冷又濕,被這么一摔,差點散架。
被摔在地上,萬氏連吸了兩口大氣,硬是把悶哼聲給咽下去了。
緊接著,眼淚順著臉龐無聲滑落。
她是犯了天條嗎,為什么要遭這樣的罪??!
蘇舒窈笑道:“薛世子,你怎么把你的未婚妻扔了?”
“剛開始還說要娶別人,怎么這么快就變卦了?”
薛硯辭:“”
萬氏:“”
平國公夫人見勢不妙,退后一步,隱到了人群中。
蘇舒窈繼續(xù)道:“薛世子的話,要作數(shù)的吧。這么多人聽著呢?!?
薛硯辭冷著臉沒說話,他側頭看向薛千亦。
薛千亦不敢和他對視。
薛千亦心里,此刻也是驚濤駭浪。
她一直在暗中注視著蘇舒窈,燈籠熄滅的一瞬間,河邊有些混亂,眼前一黑。
適應黑暗之后,人已經(jīng)落水了。
她看見落水的人穿著狐皮披風,以為是蘇舒窈。
蘇舒窈那個賤人,把披風給別人了?
周圍有人問道:“這名落水的女子是誰???”
萬氏緊緊裹著大氅,身子抖如篩糠。
蘇舒窈上前一步,擋在萬氏面前:“把人送客房吧,這個時候,就別糾結是誰了?!?
寧浩初卻不肯放過:“還是看一看吧,也好把她的家人叫來?!?
二房的詭計,寧浩初也知道,他直覺,這名女子是代替蘇舒窈落水的,和蘇舒窈脫不了干系。
既然沒讓蘇舒窈出丑,讓她身邊的人出丑也行。
周圍圍觀群眾也道:“對,看一看是誰,薛世子不是要娶人嗎,看清楚,免得薛世子娶錯了人。再順便問問,人是怎么落水的?”
蘇舒窈要攔,寧浩初偏不讓,兩人爭執(zhí)不下。
最后,寧浩初看向安然郡主:“安然,你覺得呢?”
安然郡主挽著寧浩初的手:“那就聽侯爺?shù)陌??!?
“舒窈乖,讓一讓。”
“畢竟,這還關系到薛世子的終身大事?!?
蘇舒窈心里藏著樂,卻表現(xiàn)得不情不愿。
待她讓開,安然郡主一聲令下,立刻有小丫鬟上前。
萬氏緊緊地用大氅遮住頭臉,一時半會兒沒拉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