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寧你行不行?不行的話拿點出來,別逞強?!卞X苕看他臉都憋得通紅,忍不住開口問。
“沒事,我可以?!碧K寧雙手托著背篼后邊的底座,咬牙道。
男人,不能說不行。何況這些都是能賣錢的,必須背回去!
“二哥,要棍子嗎?”顧渭南砍了根手腕粗的長棍,問。
“要,給我?!碧K寧拿過棍子杵著地,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,每一步都很謹慎。這要是摔了,他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。
另一背篼,錢苕和桂花各分一半,幾個孩子也幫著拿了點。
螞蟻搬窩,窸窸窣窣的下了山。走在平坦路上,地里頭有人瞧見蘇家一家人出動,背篼里裝得滿滿當當?shù)?,不免好奇的問?
“蘇家嫂子,這是去干啥了來???”
搭話的是跟錢苕同輩的,喊聲嫂子,算是客氣的稱呼。
“這不家里邊實在揭不開鍋了嘛,就去山里挖了點木薯,我聽城里的人說,這東西處理好了能吃的,就挖來試試?!?
木薯?毒根吧?這蘇家都窮成這熊樣了?以前蘇秀才在世的時候不還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臉,現(xiàn)在卻淪落到吃毒根的下場
搭話的人心里嗤笑,面上卻略顯擔憂。
“哎喲!那玩意兒吃了會死人的,這家里再窮也不能去吃有毒的東西啊,你要實在日子過不下去,去跟你婆婆低個頭認個錯,她就算看在幾個孫兒的面上,也不會太為難你的?!?
錢苕向來是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也因為很會見風使舵,她出社會后也一直混得挺不錯的。
幾乎都不用花什么心思,她一下子就看穿了對方的意圖,順坡下驢的哀聲道:
“求人不如求己,我看我還是自己想辦法的好,這拉下臉子去求,還不知道要被怎么糟踐呢。”
“行了,不跟你說了,我還得回去忙活呢,回見啊。”錢苕擺了擺手,走了。
“哎!回見。”
搭話的是蘇氏一脈,蘇城媳婦,蘇韋氏。瞧著錢苕離去的背影,她勾唇蔑笑了聲。
地里頭活兒還剩一半,她本來打算干完的,可現(xiàn)在哪兒還有心思干?提著菜籃子,扛著鋤頭家都沒回,直奔祠堂那邊去。
“誒!老張媳婦,聽我跟你說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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