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節(jié),就允許自己偷懶一天叭。
火上架著小鍋?zhàn)?,熬藥。熱氣蒸騰著藥味,苦澀味逐漸蔓延開。
過了會(huì)兒,蘇寧忙活完進(jìn)來舀水洗手,聞見這股味道,頓時(shí)有些緊張地看著錢苕:“娘,您身子骨哪里不舒服嗎?”
“這藥是給桂花喝的,調(diào)理身子骨?!?
蘇寧一聽自家老娘沒事,心里也放了心,但隨即又道:“她年紀(jì)輕輕的,哪里用得著喝藥,浪費(fèi)錢?!?
劉桂花低著腦袋,抿唇。
不敢說話。
阿鳳也噤若寒蟬。
錢苕聽得眉頭一皺:“什么叫浪費(fèi)錢,錢賺來就是花的,你媳婦身子骨不舒服,還不能花錢買藥了???”
“我不是這個(gè)意思,娘?!币娔锊桓吲d,蘇寧找補(bǔ),“只是咱們賺錢不容易,桂花她一天吃那么多,身子骨能有什么毛病,我看她就是純矯情。”
“你這小子!”錢苕站起來,要和蘇寧好好掰扯掰扯。結(jié)果蘇寧端起盆,飛快認(rèn)錯(cuò),“娘,您別生氣,都是兒子的錯(cuò)。我去喂雞了。”
錢苕扶額,這老二孝順是孝順,但是未免太死腦筋了。
“桂花,這臭小子的話,你別放心上,回頭我說他?!卞X苕安撫著。劉桂花擠出一抹笑,“我沒事的,娘?!?
錢苕拍了拍劉桂花的手。
藥還在火上熬著,劉桂花便想著去把昨兒換下來的衣服給洗了,剛出了廚房,被蘇寧拽著到了屋后邊。
“看病花了多少錢?”蘇寧開口直接問。
“三百文?!眲⒐鸹暼艏?xì)蚊。
“什么?!”蘇寧眉頭緊皺,臉色難看,“你是得了什么絕癥嗎?要花這么多錢,你知道賺錢多難嗎?”
被自己的枕邊人這么說,劉桂花心里哇涼哇涼的,嗓音干澀又壓抑:“大夫說我底子虛,得喝藥才能懷得上孩子?!?
蘇寧眉頭皺得更緊了,“你每天跟豬一樣地吃那么多,還能底子虛?”
劉桂花臉色一白,“對(duì)不起當(dāng)家的,都是我沒用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