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片野生茭白,猶如風(fēng)吹蒲公英落入般,長得遍地都是,蘇寧和劉桂花在水里已經(jīng)割出去老遠。
岸上,三個簸箕裝的冒尖,五個撮箕也掉了許多出來,一個大背篼也滿了出來,幾個孩子手不停的一直在削。
只是,錢苕的目光落在蘇明月的身上,那小手握著菜刀,動作有些慢,也有些笨拙。再一看虎口,那里有一道淺淺的傷痕,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了。
小孩子調(diào)皮,身上難免會有各種傷。她小時候也會有。想到這兒,錢苕也沒太在意。
仰頭看了眼,此時已經(jīng)中午了。錢苕喊停了幾個孩子,又沖遠處的夫妻二人喊:“阿寧!桂花!不割了!”
遠處兩人聽見動靜,齊刷刷停下手中動作,扭頭看了過來。
錢苕揮了揮手,示意回來。
片刻后,蘇寧和劉桂花淌著泥水回來,臉上遍布汗水。
有汗水掉眼里辣得慌,蘇寧歪頭,聳著膀子擦了擦眼睛,“娘,咋了?”
“中午了,該回去吃午飯了?!卞X苕揉著酸脹的胳膊,聲音有些疲軟,“干一上午了,你們也累了,歇歇,下午再說?!?
蘇寧咧起一抹笑,“我不累,還能繼續(xù)干?!?
劉桂花也道:“是啊,娘?!?
好不容易能有個賺錢的活計,她也想多干點。
“這活兒是干不完的,跟我出來干活就得聽我的?!卞X苕不由分說,直接下通牒,“要再跟我犟,下次不帶你們出來了。”
蘇寧,劉桂花:
娘,你早說啊。
早說,我們就老實了。
“那咱們趕緊收拾,把這些都帶回去,下午再來。”蘇寧說著,彎腰動手收拾,其他人也跟著一起。
“茭白不能帶回去?!卞X苕蹲在一處還算清澈的小水塘洗了下手。
“不帶回去,要被人發(fā)現(xiàn)拿走了咋辦?”蘇寧難掩擔(dān)心。這些可都是他們的勞動成果,一上午就忙活這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