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建國語氣堅決，絲毫沒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。

李明在電話那頭哈哈一笑，也知道這不太現(xiàn)實，但惜才之心卻是真的：

“哈哈，看把你急的！我就這么一說！”

“不過老趙，這樣的人才，你們可得用好了！以后有什么外貿(mào)方面的需求和困難，直接找我！對于林默同志和紅星廠，我們外貿(mào)廳一定全力支持！”

“哈哈，那感情好?！?

廣交會最后一天，基本上沒什么客商，主要是撤展和收尾工作。

就在大家忙碌收拾的時候，一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(xiàn)在了紅星展臺附近，顯得有些躊躇和落寞。

正是那個第一天在火車站主動上前推銷服務(wù)，后來被林默婉拒的年輕本地人。

他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(fā)白的的確良襯衫，頭發(fā)依舊梳得油亮，但眼神里少了最初的那股機靈勁兒。

這幾天的廣交會，他其實并沒完全離開紅星廠的視線。

林默后來了解到，這個叫黃明亮的年輕人，是廣州本地人，高中畢業(yè)后沒找到固定工作。

憑著會幾句簡單的英語和一股子機靈勁，就在火車站，展館周邊做點幫人拉貨、介紹住宿，臨時跑腿的活計，算是改革開放后最早一批嘗試“個體服務(wù)”的人。

廣交會期間，他還真幫了紅星廠幾個小忙。

前兩天，有一次馬為國急需一批特定的包裝材料，人生地不熟找不到地方，正好碰到在附近轉(zhuǎn)悠的黃明亮。

他二話不說，蹬著借來的三輪車，頂著大太陽跑了半個多小時，還真給找到了，而且價格公道。

還有一次團隊里一個年輕技術(shù)員水土不服上吐下瀉，也是黃明亮熟門熟路地帶著去了最近的診所，忙前忙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