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望去,繩梯上,正有一個滿臉橫肉,嘴里叼著樹枝的壯漢不急不慢地下來。
他是軍中的什長,退伍回來后,被吳勝雄招攬。
魯什長下地,先是抬手遮了遮刺眼陽光,而后伸了伸懶腰,這才懶洋洋地說道:
“吵什么吵!什么調(diào)令,老子看看……”
吐掉嘴里已經(jīng)發(fā)苦的樹枝子,魯什長一把接過陳北手中的調(diào)令,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過去,有些字他也不認識。
念完,魯什長和他身邊的堡兵們臉色一變。
魯什長皺緊眉頭,緊盯陳北:“小子,吳堡長,真的死了???”
陳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看向身邊的李鐵:
“李鐵,先指揮人把東西卸下來。”
“是,北哥兒,大家伙兒,過來卸東西了……”
“小子,老子問你話呢!你耳朵聾了!”
魯什長滿臉怒容,伸出滿是汗毛的大手,就朝陳北的衣領(lǐng)抓去。
把他的話當耳旁風,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。
誰知,陳北動作更快,反手握住魯什長的手腕,只是輕輕一扭,他便疼的齜牙咧嘴。
“疼疼疼,-->>快放開!”
陳北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。
魯什長撲通一聲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跪下。
“什長是吧!想必之前也是從過軍的,應(yīng)該知道軍令如山?!?
“我有縣令親筆的調(diào)令,你們吳堡長已經(jīng)死了,葬身虎口!”
“我現(xiàn)在是黑嶺堡的新任堡長!”
“帶著你的人,滾下山去!”
“從今天起,黑嶺堡由我?guī)私庸?!?
饒是疼的齜牙咧嘴,冷汗都出來了,魯什長還是眼神發(fā)狠地吼道:
“你小子算哪根蔥!就算吳堡長死了,黑嶺堡也輪不到你做主!”
“當真?”
陳北加大手上力道,眼神發(fā)寒。
魯什長疼的直抽抽,“當真!”
“拿刀來!”
陳北伸手道。
村民們都不知道陳北要干什么,愣在原地。
只有寧蒹葭趕緊取過來一把柴刀。
手握柴刀,陳北手起刀落,毫不留情。
“啊,??!”
“我的耳朵,我的耳朵!”
魯什長半邊臉都是血,疼的連連慘叫。
村民們都被這一幕嚇著了,連連后退。
陳北這小子,這么狠?。?
“滾!”
“再敢廢話,割掉的可就不是你的耳朵了?!?
松開魯什長,陳北一腳將其踹翻在地。
魯什長痛苦地用手捂著傷口,在堡兵們的攙扶下狼狽地離開了,有多快跑多快,下山的過程中,還狠狠摔了一跤。
深吸一口氣,陳北臉上盡量擠出和藹的笑容,轉(zhuǎn)過身子看向村民,“大家都別愣著了,快去干活!”
不笑還好,一笑村民們只覺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