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要了,而且要了兩張,結(jié)果不小心掉水里了,后來就發(fā)黃,再后來人就看不清哪個是誰哪個是誰了?!蓖蝗?,她看著我問:“怎么,這時候再要一張不行么?”
“我也沒說不行啊?!?
“說話粗聲大氣的,還用說么,俺又不是看不出來!”
三姨這時候過來說:“你倆就不要犟嘴了,睡覺去吧,不早了?!奔鸭涯弥掌胤块g了。
“墩兒,你也去睡吧?!?
第二天我去上班,吳阿姨還沒有去,我還是進了那個宣傳科辦公室。剛點燃一支煙在吸,高睿腳步匆匆地來了,她進門就說:“肖總幾天沒來,看著你成熟了不少,男人味更濃了?!?
“男人味?你聞到了?”
“男人味不是聞的,而是感覺到的。”她接著說:“吳經(jīng)理叫你那。”
我出門一看,在吳經(jīng)理辦公室那邊的走廊里,已經(jīng)站了不少人,幾乎各科室的負責人都來了。
我不聲不響地走過去,站在他們中間。
吳經(jīng)理看了看我,然后說:“自從肖成同志被任命為總經(jīng)理后,我因為家中的事情,很少過來上班,一直沒有來得及做一個正式的交接?!?
她緩了口氣,抬手攏了下落在額頭上的頭發(fā),繼續(xù)說:“今天,我趕過來,就是正式和新任總經(jīng)理肖成做一個交接的?!彼戳丝磼煸陂T口的“總經(jīng)理辦公室”的牌子,問:“誰幫我把這牌子摘下來?”
辦公室主任石磊趕緊過去,拿了個高凳子,把牌子摘了下來。
吳經(jīng)理說:“掛在肖成辦公室吧。”
石磊說:“牌子做了個新的,這個破的就不要了?!?
吳經(jīng)理說:“那好,我就不管了?!闭f完,轉(zhuǎn)身回辦公室的時候,喊道:“小肖,你進來一下。”
我走進去,坐在她的對面,中間隔著寫字臺,等著她說話。
她躊躇了一會兒后,才緩緩地說:“小肖,自從你被宣布為總經(jīng)理后,我知道是那個叫陳小紅的做的這件事。因為如果是她爸爸,會考慮得全面一些,會有一個過度期。先讓你當總經(jīng)理助理或者是副經(jīng)理,不會一下子就讓你當總經(jīng)理的?!?
“我沒少跑,你任叔叔也找了省里的有關(guān)領(lǐng)導,看來,小紅的爸爸是真不知道此事。而且,他答應(yīng)是要糾正一下的。因為從我的角度來說,我也不甘心。辛辛苦苦十幾年,突然就靠邊站了,誰也受不了。”
“我在等通知,可能先讓你做我的助手,熟悉個一年半載后,再當總經(jīng)理,這樣,我也有了一個臺階下?!?
“可是,你感動了我們?nèi)?,在我們都對你極不信任、甚至還對你出不遜的情況下,你仍然全力以赴、一絲不茍地對小蕓進行了救治,不但讓她下床走路,還把她肥胖的問題始終記在心上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初見成效?!?
“肖成,你是小蕓的恩人,也是我們?nèi)业亩魅?,所以,我不再等什么通知,直接把位子交給你,而且,我保證,以后還會支持和幫你做好賓館的各項工作,絕不給你出難題!”
吳經(jīng)理的一席話,真的是敞開了心扉。
此刻,我應(yīng)該說一些感動的話,可是,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我竟然啥也說不出了。
我站起身,默默地離開吳經(jīng)理,站在走廊里,看著為我準備的新辦公室和門口剛掛上去的新牌子,在心里突然做了一個決定,這個總經(jīng)理我不干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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