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張一晨低聲問道。
    “礦泉水就是這山區(qū)里生產(chǎn)的。”林棋指著標簽上的礦泉水產(chǎn)地,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么說明你的叔叔,也許是在九十天之前離開屋子的,也許就是在一個星期前離開這間屋子的?!?
    “你是從屋子里的浮灰看出來的嗎?”張一晨蹲在地上,一頭烏發(fā)完全垂了下去,黑暗的環(huán)境里,屋子里在黑夜中顯得很擠,兩人靠得很近,她的脖子如同嫩豆腐一樣潔白,林棋幾乎就要吻了上去。
    鎮(zhèn)定,你是來調(diào)整的。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。
    “是的?!绷制逭f道,他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,該死,這里是不是把自己與張一晨的關(guān)系更接近一步好地方?
    本來兩個人已經(jīng)在路上牽手了,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,也許知道下面該做什么事。
    張一晨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    “你說得對?!睆堃怀空f道,“我的叔叔離開這里并不久,這就有問題了?!?
    “哦?”
    “我推測他離開的時間不到三天,地面上非常整潔,廚房只有一個細長的邊窗,你看到了嗎?”
    順著張一晨的手指,林棋看到了那個邊窗,那窗戶打開了一道縫。
    “沙塵暴刮不到這里來,這兒的秋天和冬天是灰塵最多的時候,但是我的手指是干凈的,沒有灰塵。”
    “你想說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想說的是,叔叔離開他屋子的時間并不長?!睆堃怀空酒鹕韥?,她有些著急了,“但是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呢,他是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?!?
    林棋沒有說話。
    一樓看了一遍,有間小小的臥室和一間儲藏室,兩間屋子空曠得讓人心里發(fā)慌,但是又驗證了一件事情。
    張一晨說得對,張嶺軍離開這間屋子并沒有多長時間,地上根本沒有浮灰。
    張一晨變得心事重重,二樓又搜索了一番。
    這種獨棟別墅很小巧,二樓只有兩間臥室和一間書房,有間臥室里擺了張床,其余兩間臥室都是空的,不過林棋看到了一件熟悉的東西。
    就是在圖書館里看到過的貨架,那種黑色的金屬貨架,在書房之中也是貼墻擺放的。
    “為什么不做書柜呢?”林棋無意中問了一句。
    “只有一個原因,叔叔覺得不需要?!睆堃怀空f道,“他認為書只有兩種價值,要不就是打包收起來,要不就是用來閱讀的,但這不對頭啊,他一定會在居住過的房子里留下過痕跡,為什么我覺得一點點生活痕跡都沒有呢?”
    就在這里,林棋不知道哪一只腦細胞轉(zhuǎn)得特別快,脫口而出一句話。
    “這屋子是不是還有地下室!”
    他聽到了啪的一聲,手臂被人打得生疼。
    “還是你最聰明?!睆堃怀啃χf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