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村長在一旁看得直搖頭,心里頭更是無語。
這杜大強真是半點底線都沒有,先前得知杜建國敢打黃大仙的主意,急得抄起鞭子就要揍人,這會兒倒好,跟換了個人似的。
查理·別勒跟著點了點頭道:“諸位鄉(xiāng)親放心,這種生物和別的生靈一樣,都能為咱們?nèi)祟悇?chuàng)造價值,大家無需過多擔(dān)憂?!?
“聽見沒!人家外國朋友說得多有水平,你們這群鄉(xiāng)巴佬,都學(xué)著點!”
他說著,連忙轉(zhuǎn)向查理·別勒,臉上堆起熱情的笑:“同志啊,你遠(yuǎn)道而來,怕是還沒吃上幾口熱乎飯吧?建國這小子領(lǐng)著人進山打獵去了,估摸著傍晚才能回來。走,跟我回家去!我這就去張羅一桌,順便也瞧瞧,你們外國人的酒量到底咋樣,”
盛情難卻,再加上對方是杜建國的父親,查理·別勒也只好應(yīng)下。
一行人剛走進杜家的老院子,一個大黃毛悶不吭聲地躥進門來,把正坐在院里擇菜的杜家老太太和大兒媳婦嚇了一大跳。
聽說這洋客人要在家里吃飯,婆媳倆連忙鉆進廚房忙活起來,手里擇著菜,卻忍不住掀開門簾,偷偷往院里瞅上兩眼。
杜大強見狀,笑著朝查理·別勒擺手:“我說查理同志,你可別介意!我家這倆女流,沒見過啥世面,頭回見外國人。”
查理·別勒聞,溫和地笑了笑:“這樣的場面,我見得多了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?!?
杜大強喊來自家兒子杜強軍作陪。
兩人一左一右,輪番給查理·別勒斟酒勸酒。
誰也沒料到,這外國來的廠長酒量竟這般好,幾杯烈酒下肚,竟能勉強和杜家父子倆戰(zhàn)個平手。
一旁的宋晴雪看著桌上越擺越多的空酒碗,忍不住皺起眉頭,擔(dān)憂地開口:“你們這么喝,不會誤事吧?”
“誤事?能誤什么事!”
杜大強臉蛋漲得通紅,舌頭都有些打卷了,滿不在乎地擺手。
“難不成那杜建國,還能被山里的老虎叼了去?來!接著喝!”
查理·別勒在縣城里應(yīng)酬時,旁人都講究點到為止,沒人敢這么輪番灌他。
可到了這村里,誰也不慣著他,拼的就是實打?qū)嵉木屏俊?
幾杯烈酒下肚,腦袋暈乎乎的,幾人正事是干不了了。
睡了過去,再睜眼時,天光大亮,已是第二天早上。
院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,宋晴雪的聲音帶著慌急:“杜大叔!你們還沒起嗎?”
杜大強揉著發(fā)脹的腦袋,道:“哎呀,小宋同志,你別急嘛!等讓查理同志吃了早飯,咱們再去找建國!”
“不是!”
宋晴雪的聲音更急了。
“是劉秀云說的,杜建國昨天徹夜沒歸,她現(xiàn)在正急著要去后山找他呢!”
“啥玩意?”
杜大強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,瞬間酒醒,猛地打開門,臉色煞白。
“大冬天的,那小子一晚上沒回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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