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河驚著坐了起來,一把從趙延手里將香囊奪過來:“你怎么亂動我東西?”
趙延不語,只清冷地看著她。
沈星河反應(yīng)了過來,忙過來拉住他的手:“不過是個香囊而已?!?
趙延反問道:“既然不過是個香囊,為何如此激動?”
“我”
沈星河被質(zhì)問得一時語塞,也知道什么都瞞不住他,于是低聲承認(rèn)道:“這里頭裝的是乾坤草,雖然有助興的作用,但是我問過了,對身體沒任何傷害的?!?
趙延從她身上下來,然后長腿一邁下了大床,開始自顧穿衣裳。
這是要走??!
沈星河連忙過來拉住他,趙延看向她,質(zhì)問:“如果是兩情相悅,何用此物?”
深星河急著辯解道:“你總是待我忽冷忽熱的,我也是沒法子啊,想留住你而已。”
趙延回道:“沈星河,你是不信我對你的感情?還是說服不了你自己來心悅我?”
說著,他拿開了她拉住他的手,轉(zhuǎn)身就走,沈星河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了地,連鞋子也來不及穿,追著攔住趙延:“我自然是心悅你的,我想留住你,難道有錯?”
說著說著,她急得哭了起來。
趙延頓住腳步,狹長的眸子里透著無奈看著她,半晌,他復(fù)又打橫將她抱了起來,小心地放在了床上蓋上了被衾,然后,他也跟著上了床。
他與她蓋著同一條被衾平排躺下,只是中間隔著一道距離,這一晚,趙延沒再碰她。
待到沈星河清早醒來,趙延早已走了。
金風(fēng)進(jìn)來服侍她洗漱,小丫鬟不知二人昨晚的不愉快,一面忙活,一面納悶:“今早陛下走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。”
沈星河端坐在菱鏡前,自顧用羊角梳子通發(fā),聞不過淡淡地“嗯”了聲。
金風(fēng)詫異地扭過頭來:“昨夜小姐和陛下鬧了不快?”
沈星河嘆了口氣:“我又惹惱他了?!?
金風(fēng)聞連手上的活計也顧不上了,忙走過來,一臉詫異地看向沈星河:“您好容易將陛下盼來的,怎么又將人給惹了呢?不是都上了床了嘛,怎么還能”
自家主子的魅惑功夫,小丫鬟是見識過的,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,既然都將人勾上了床榻,怎么又鬧起了不快。
金風(fēng)的話還未說完,沈星河氣惱地將手中梳子一扔,“嘭”的一聲打斷了丫鬟的絮叨,金風(fēng)不由得一驚,緊接著,就見沈星河伏在妝臺上哭了起來。
“我真的拿捏不住這男人?!?
“我要被折磨死了,嗚嗚嗚我沒耐心搞他了?!?
金風(fēng)連忙過來安撫:“小姐千萬別灰心,既然陛下愿意過來,就說明他心里有您,至于床上那點(diǎn)事”
小丫鬟見主子三番兩次也不能得手,她也是真急了,咬著銀牙道:“要不干脆,給他下藥得了。”
——
勤政殿內(nèi)。
趙延正與幾位老臣議事。
“南方乃飽學(xué)之士聚集之地,南方士子不屑科舉入仕,不僅乃朝廷之損失,長此以往,亦是容易生亂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