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周,不是我們反對改制,而是你這個副總,總不能一直關(guān)注這種事兒吧,老劉習(xí)慣了穩(wěn)扎穩(wěn)打,如果不出什么大問題,他肯定會把問題解決的?!?
“都是我的錯,都是我自己的錯,我就不應(yīng)該把注意力放在那什么‘革新’上面,而忽視了工廠內(nèi)部的某些東西?!敝車鴹澟e起了杯子,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。
“哼,你這不是在給自己找個理由嗎?”老孔瞪了周國棟一眼。
周國棟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,又問了一句,如果再改良一下,價格會有多高。
“周副主任,我都不需要計算,就能看出,改造后的費(fèi)用,要比退貨要少得多。”
見蕭凌說話如此迅速,胡先進(jìn)用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眼,他可不是什么專業(yè)的工人。
“師傅,你踹我干嘛,我說的都是真的,分格托盤、瓦楞紙箱都是紙質(zhì)的,也就是說分格托盤要重建模型,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有利潤的?!?
“我才知道,你什么都知道?!敝車鴹澮苫蟮乜粗?。
蕭凌沒有再多說什么,他的意思很明顯了,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。
周國棟沒有再多說什么,只是用筷子夾著一只餐盤,尋找著那一小片脂肪,然后用力地吃了起來。
頓了頓,他又道:“蕭凌的辦法我覺得挺好的,我明日就讓趙德彪到二號紙盒工廠問一問,不過劉大奎恐怕不會答應(yīng)?!?
“沒事,你去和他說說,不要動不動就吵。”
周國棟嘀咕道:“你當(dāng)我愿意啊,這家伙就是個木頭。”
一直到八點(diǎn)鐘,幾個人終于干了一杯,孔主任都有點(diǎn)飄飄然了,大家都是一樣。
唯一還保持著理智的,就是蕭凌,胡先進(jìn),熊歡。
剛剛下了一場大雨,路面有些滑溜,幾個人坐在包廂內(nèi),先灌了一杯熱茶,解了一下身上的酒氣,這才慢慢的站起來,往家里走。
蕭凌帶著一身的酒味回來了,他將客廳的燈光打亮,然后端著水盆走進(jìn)了浴室。
蕭建國聽見聲音,從屋子里面走了出去,嘴里罵罵咧咧道:
“你可算想起來了,要不你就在這里掛了吧?你也不和家人說一聲,要是輸了怎么辦?”
“呃……”我為什么要和你談條件?”
“我是你爹!你還喝酒,你看你,哪里還有半點(diǎn)尊嚴(yán)!再說了,你哪里來的那么多酒?”
說完蕭建國便要上前去搜蕭建國的身體,卻被蕭凌一把拍開,嘴里的酒味全吐在了他的臉上。
“我告訴你,別想在我的店里亂來,我?guī)煾狄埼覀兂燥?,還有其他的一些大老板?!?
“小王八羔子,老子才是親爹,你咋不拉著老子一起去呢?”
蕭建國更生氣了,這么多廠里的領(lǐng)導(dǎo)都來了,我才是蕭凌的父親??!
“好啊!我可做不了主,你要是有什么不滿,可以跟周副廠長或者我?guī)煾瞪塘?。?
“你以為你很厲害嗎?而且我也說了,跟著胡先進(jìn)也沒用,三年之后他就會退役,到時候王衛(wèi)國就會掌權(quán),所以我建議你最好和王衛(wèi)國打好點(diǎn),免得以后被別人盯上。”
蕭凌哈哈一笑,卻是沒注意到,竟然發(fā)出了一道響亮的聲音。
“王衛(wèi)國以為他是誰???我這邊就不用你擔(dān)心了,好好照顧自己,一個月十元也不會讓你少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