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之禮、王之義和王姒都驚呼出聲,趕忙沖過去,扶住了李氏。
王家兄弟,帶著枷鎖,行動不便,直接摔倒在地上。
兩人本就又痛又累,這一摔,幾乎站不起來。
“干什么呢?吵什么吵?”
官差聽到動靜,才不管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于他來說,有吵鬧,就是犯人們不安分。
他二話不說,拎起鞭子,對準王嬌、王之禮等人就是一通亂抽。
趙氏快步沖上前,一手拉著李氏,一手抓住王姒,用力拖拽著兩人,躲到了一旁。
她也心疼其他的孩子,可——
趙氏只能轉過頭,哀求地對官差頭兒說:“差爺,他們不是故意吵鬧,而是兄妹間的玩鬧!”
“您放心,他們已經受到教訓,定會安分!”
頭兒沒有輕易被說服,他皮膚黝黑,容貌粗狂,妥妥的粗糙軍漢。
“夫人,我不信空口白話,我只信鞭子、枷鎖!”
趙氏神色一僵。
什么意思?
這位要反悔?
收了錢,卻不愿幫她的孩兒們除去刑具?
趙氏的神情太明顯了,官差頭兒看懂了,他咧開嘴角,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:“夫人不必這般看著我,我張三郎是個講規(guī)矩的?!?
“我拿了夫人您的銀子,自會辦事!”
“但,事情具體怎么辦,什么時候辦,就要看這些人是否真的安分了!”
所以,他不是不給解開刑具,而是要等這些人學乖了,再動手不遲。
趙氏抿了抿嘴角。
雖然她不太喜歡張三郎的粗鄙、跋扈,卻也知道,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。
唉,怪只怪王嬌口無遮攔,這才引發(fā)了這場麻煩。
深吸一口氣,趙氏擠出一抹笑:“差爺說笑了,我既托付了您,就自是相信您!”
“我的兒女們,年紀輕,沒有經過這些,行事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,還請您多多見諒!”
“待您回京,我、我定會派人去府上拜訪?!?
最后一句話,趙氏隱隱帶著威脅。
她是侯府的和離妻,可也是衛(wèi)國公府的小姐。
都是在京中討生活的人,似張三郎這樣的低階官吏,應該不想輕易地得罪權貴!
張三郎看著粗魯,實則精通世故,他定定地看了趙氏一眼,旋即笑道:“夫人客氣了,某知道怎么做!”
“好了!時辰到了!出發(fā)!”
張三郎收了馬車、銀子,卻沒有讓王家的女眷們上馬車,更沒有給男丁們解開刑具。
隨著他的一聲呼喝,其他官差也都紛紛揮舞著皮鞭、棍棒,驅使著王家眾人重新排列好,直接上了官道。
李氏扶住了丈夫,不舍地與趙氏、王姒告別。
她的目光瞥過被官差驅趕的舒適馬車,心底升騰著怒火:都怪王嬌!
這,就是個攪家精、禍頭子!
王嬌卻還沒有意識到,自己已經惹了麻煩,還被眾親人們怨恨,她還在計較趙氏的偏心——
哼,這般偏心的母親,不要也罷!
我、還有柳姨娘呢。
對!
柳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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