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道友請!”
南沉子伸手示意。
王扶神念一掃,倒也并未客氣,直接邁步走上彩橋,而此橋盡頭,直達巍峨山巒,那里一大片亭臺樓閣屹立,靈氣化霧,充沛至極。
“南沉子道友倒是好興致,竟在圣血關(guān)后有如此一處精妙的洞府?!蓖醴隹粗蕵虮M頭的景色,不由贊嘆道。
“哈哈……讓道友見笑了,老夫乃飛升修士,并未加入任何勢力,這圣血關(guān)便是老夫唯一的歸屬之地,自然要收拾出一處洞府了。”南沉子大笑道,他捋了捋頜下短須,明顯頗為受用。
“歸屬么?”王扶微微一愣。
他修行至今,似乎還沒有真正一處地方,算得上歸屬。
南疆的落羽宗,青洲的玄虛仙宗,再到后面的崆幽宗……都只是過客。
似乎是發(fā)現(xiàn)了王扶的異常,南沉子也并未多說,反而露出淡淡的微笑,踏上彩橋,藍衫微動,頗有一番出塵之意。
兩人的步子不快,卻也并未多久便走到了彩橋盡頭。
這是山巒中最為宏大的一座樓宇,雖不是金碧輝煌,但也頗為精美,不少地方都以琉璃玉石雕刻,顯得美輪美奐。
王扶二人飄然落下的同時,立馬就有幾個男女在樓宇前迎接,并紛紛躬身施禮:
“恭迎老爺回府。”
“將老夫珍藏的靈茶取來,今日府中有貴客?!蹦铣磷游⑽㈩h首,并立馬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幾個男女立馬恭敬退去。
很快,樓宇最高層的會客廳中,王扶與南沉子相對而坐,早有侍從沏好了靈茶,整個會客廳也充盈著淡淡的茶香。
“王道友,老夫飛升此間天地已有數(shù)千年之久,為了飛升修士能夠站穩(wěn)跟腳,對飛升之人及其后人都是多有照拂,也收了幾個弟子,但都大不如意,哪怕他們邁入了煉虛之境,也幾乎要止步不前了。不過丁鳴那小子卻是個例外,本身天資極高,心性也頗對老夫胃口,不說將來突破合體,成為我等飛升修士的后盾,但少說也能達到老夫如今的修為,只是不曾想數(shù)百年前,一次本無大礙的任務(wù),卻就此了無音訊,甚至一百多年前丁鳴的命牌也直接破碎。說起來這任務(wù)還是老夫替他爭取,就為了那五行虛子丹,以助他突破煉虛,可惜……卻是這般結(jié)局?!蹦铣磷优c王扶隨意聊了幾句后,便直接進入正題。
卻多有無奈之意。
緊跟著,他又抬頭看向王扶,神色驀然一凜:
“說實話,老夫從朱家那小子口中知曉‘丁鳴在世’之訊時,還以為是誰準(zhǔn)備謀劃老夫?!?
“但瞧見王道友之后,便覺著說不定還真有幾分希望。”南沉子臉上又恢復(fù)笑容,甚至帶著幾分希冀。
“不知,丁鳴小子到底是生是死?”
“沒想到丁道友在南沉子道友心中竟有這般分量,難怪丁道友借胎重生后也不忘讓王某給道友帶信。想必王某的話,道友始終帶著懷疑,不如先看看這枚玉簡?!蓖醴錾裆届o的開口,話畢之時,一枚玉簡便浮現(xiàn)掌中。
并手指微動,緩緩?fù)葡驅(qū)γ妗?
當(dāng)玉簡出現(xiàn)的一瞬間,南沉子便雙目一亮,不過仍是以神念探察,確認沒有隱患后,這才拘至面前,細細端詳。
瞧著玉簡中的內(nèi)容,南沉子的臉色也一變再變,時而惱怒,時而欣慰。
王扶見此,也不著急,索性伸手捏著一旁的茶杯,輕品著靈茶。
那玉簡中的內(nèi)容,他早已看過,并無不妥之處,雖說其中還隱藏著某些禁制,但也只是確認真?zhèn)沃?,無傷大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