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白叔,若非王道友將我?guī)С?,玉兒現(xiàn)在恐怕還被困在那殿中,更別說今日與白叔相見了?!?
敖玉一口氣將事情的起因,盡數(shù)道出,那位白龍一族的敖白長老臉色這才緩和不少,不過臉色仍是極不好看。
倒是那位赤龍族的儒袍男子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,好似一位看客,一切都無關緊要。
一旁一襲火裙的敖蕓聽聞這番話后,一雙美女微微一閃,緊跟著嫣然一笑,有些俏皮道:
“沒想到‘老祖宗’竟沉睡了數(shù)萬年,難怪如此。”
敖玉看了此女一眼,旋即直接轉(zhuǎn)身,看著王扶,一雙美目再不復曾經(jīng)的純凈天真,反而多了一絲憂愁。
不過更多的是如冰玉一般的清冷高貴。
“王道友,這些年,我成為你的器靈,助其修行,與你退敵,也算償還了這份恩情。如今既然我白龍一族的長輩尋來,你我緣分便到此結束了?!卑接裥】谖?,清冷的聲音顯得陌生至極。
緊跟著她冰眸微垂,微微一頓后,目中一點晶瑩亮光一閃而逝,再道:
“今后,你我便兩不相欠了?!?
此話一畢,王扶分明感覺到心中一股悲情與濃濃的不舍之情,悄然升起,繼而如潮水一般,席卷他全身。
這是敖玉的情緒。
丹田之中,青扶劍錚鳴顫動,劍吟連連,若非王扶強行壓制,此劍怕是都要破體而出了。
即便如此,此劍也是不?;蝿?,一道道劍影交織,環(huán)繞整個丹田。
似乎在宣泄著什么。
“好,兩不相欠?!蓖醴錾裆珔s不動分毫,沒有任何留戀與其他情感波動。
旋即他向后退了一步,單手捏訣,一道劍氣沖天而起,如匹練一般,竟是撕開了天穹上一層云彩。
一口古青色的飛劍也懸浮二人之間。
此劍劍影環(huán)繞,正是青扶劍。
“好一口飛劍,靈性十足,恐怕將來有朝一日可以進階玄天呢?!卑绞|火目一亮,傳出極為驚訝的聲音,她小手微動,緊跟著又收了回去,若非不合時宜,她恐怕都要捏住此劍,把玩一番了。
不過她雙目一轉(zhuǎn),扭頭看向儒袍男子。
“老祖,你覺得此劍怎樣?”
“你這丫頭……這是這位王道友的本命飛劍,你還想奪人靈寶不成。不過此劍靈性的確不凡,而且自生劍意,未必不能聚天地而成劍道法則?!比迮勰凶由焓忠恢笍椩诎绞|額頭,含笑開口的同時,也不吝點評。
“哼!此劍能有今日,全因玉兒屈居劍中,沾染了我白龍一族的龍氣。”白袍老者卻眉頭一皺地輕哼一聲。
儒袍男子聞,也并未反駁。
而王扶聽聞三人之話,卻無動于衷,手中法訣一捏,捏指成劍,靈光綻放,并一指點在青扶劍劍身之上。
“錚”的一聲劍吟,一股奇異的波動四散,并隨著一股玄光脫體,前方的敖玉頓時嬌軀一顫。
美目中的感傷一閃而逝。
“我已經(jīng)斬斷你與青扶劍的聯(lián)系,現(xiàn)在你不再是在下的劍靈了?!蓖醴龅_口,只是伸手一招,青扶劍便化作一道青光,鉆入體內(nèi)。
“嗯,多謝。”敖玉微微欠身。
王扶亦是拱手回禮。
這一刻,二人好似成了沒有半點交集的陌生人一般。
“很好,小子,既然你已履行約定,玉兒也已講明緣由,老夫便放過你性命,當然,你若是覺得老夫以修為欺壓于你,心中不服,將來你也可來我龍族所在的‘真龍界-->>’,向老夫討教。”白袍老者負手而立,一雙眸子淡漠至極,其聲卻帶著些許嘲諷之意。
一旁的儒袍男子見此,面露無奈地搖了搖頭,卻并未開口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