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弓部落內(nèi),一座大殿之中,牧柔三人正極其恭敬地朝著一個生有赤色胡須的矮胖男子施禮。
此人一襲赤色錦袍,坐在殿中石椅上,品著牧柔奉上的靈茶,臉上始終掛著笑容,看起來頗為和藹,但即便如此,牧柔三人仍是恭敬至極。
無他,男子身上的氣息實在太過磅礴,讓他們有種仰望無盡高山的感覺。
“烈炬長老,怎會是您前來。”便是熾姓大漢也收斂心性,臉上賠笑道。
“怎么?不歡迎老夫?本來的確不是老夫前來,畢竟只是一個化神境的火炎獸王而已,不過正巧老夫剛剛出關(guān),對這能夠孕育火炎獸王的巢穴有些興趣,也就順便跑一趟了?!背囗毮凶虞p笑一聲,看起來頗為平和。
此話一出,熾姓大漢也不敢再多說什么。
“你們?nèi)齻€,誰將那火炎獸王的情況仔細(xì)說來吧,老夫也很好奇,這邊陲之地怎會孕育出如此獸王。另外看你們樣子,似乎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,熾小子,你傳訊之中如此急迫,該不會另有隱情吧?!睙腠毮凶佑趾鋈荒抗庖婚W的說道。
牧柔與呼姓老者見此,心神微震,雙雙看向一旁的熾姓大漢,畢竟他們可不是烈火族之人。
哪怕三族也算同屬一方陣營,也不會做這越俎代庖之事。
熾姓大漢哪里不知二人的意思,臉上露出幾分苦笑,也只好開口將知曉之事盡數(shù)道來。
“啟稟烈炬長老,此事絕不會有錯的,那火炎獸王已經(jīng)吞了五個部落的生靈,實力極其強(qiáng)大,除非煉虛境的前輩出手,決計不可能勝之,另外此獸還有‘不死之身’,被轟成碎肉殘渣也能恢復(fù)如初,實在是恐怖至極……”當(dāng)下熾姓大漢便一五一十的將火炎獸王之事,盡數(shù)道出。
包括王扶的存在也沒有隱瞞。
盡管牧柔心中有些不愿多提及王扶,畢竟是外族之人,她也拿不準(zhǔn)這位烈火族的前輩高人是何看法。
但在那若隱若無的強(qiáng)大壓迫下,她也只有道出王扶的身份,只不過卻省去了王扶入火弓部落前之事。
另外關(guān)于天火種子一事,她也并未提及,畢竟此寶乃是她牧火族之物。
只道王扶乃是忽然出現(xiàn),并借她火弓部落修行的一個人族修士而已,如此既未盡數(shù)泄露王扶的信息,也將火弓部落摘了出去,即便這烈火族的大能與王扶為敵,也最大限度不會影響到火弓部落。
“人族?這么說起來,此人以化神境修為,輕而易舉便將那火炎獸王給重創(chuàng)?并滅殺掉數(shù)萬火炎獸?你們?nèi)齻€該不會誆騙老夫吧,此等修為,已經(jīng)與煉虛境沒什么兩樣了。”赤須男子微微皺了皺眉。
“在長老面前,我三人豈敢有半句假話的?!睙胄沾鬂h連忙躬身道。
牧柔與呼姓老者也連忙點頭附和。
“說的也是,罷了,老夫既然都來了,便再跑一趟吧,若是能找到那孕育火炎獸王的巢穴最好,若是不能,老夫也會留下后手,護(hù)你們邊陲部落安危。至于那位人族的道友,最好不要別有目的?!背囗毮凶游⑽㈩h首,旋即雙目掃過三人一眼,著重在牧柔身上停留了一下,便起身向殿外走去。
未行幾步,其身影便如一團(tuán)火焰一般,燃起又熄滅。
緊跟著,便消失無蹤了。
“恭送長老?!睙胄沾鬂h連忙俯身相送。
牧柔與呼姓老者口中也傳出“恭送前輩”的聲音。
待片刻之后,兩人才大松口氣的樣子。
“熾道友,這位烈前輩是何身份?為何氣息如此強(qiáng)大,老夫也見過煉虛境的前輩高人,可與這位前輩比起來,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?!焙粜绽险哂行┬挠杏嗉碌貑柕溃慌缘哪寥嵋部聪驘胄沾鬂h,美目轉(zhuǎn)動。
“說實話,我也很吃驚啊。烈炬長老已經(jīng)活了近萬年了,具體是何修為,-->>我也不知,不過據(jù)族中傳聞,烈炬長老早在千年之前便開始沖擊合體之境,如今其氣色如此之好,恐怕即便未曾踏入合體之境,也不遠(yuǎn)矣?!睙胄沾鬂h呼出一口濁氣,從茶幾上取來一杯靈茶,一飲而盡后,這才有些苦笑的開口。
“合體境?應(yīng)該不至于吧,這等大能豈會在意這等小事?”呼姓老者大驚道。
“這誰知道,不過有這位長老出馬,那火炎獸王,已是有死無生了,這下牧道友也大可放心了?!睙胄沾鬂h眉頭一挑,緊跟著又咧嘴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