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大人,說笑了,我只是聽說您的一些事跡,談不上了解?!?
淳靜姝往后退了一步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她覺得顧于景最近總是喜歡與自己站得很近。
“聽說的?”
“是的?!?
淳靜姝點頭,“那日在書院,聽李夫子說了顧大人的一些,往事?!?
“哦?!?
顧于景淡淡地應了一聲,也沒有深究,似漫不經(jīng)心地發(fā)問,“你那日找我何事?”
“我是想問問遇初的水杯,有沒有在顧大人那里,顧大人是專程為這事而來的?”
“這兩日忙,聽說了,順路而已?!?
原來是順路啊,淳靜姝點了點。
顧于景招了招手,松煙去馬車里將水杯拿來。
“那日,為何先走了?”
他則走到遇初旁邊,用毛筆沾了一些墨,鋪開一張宣紙,忽然冒出一句。
淳靜姝瞳孔微縮,這才想起他說的那日。
“那時,顧大人與李夫子久別重逢,我與遇初不想打擾你們……”
淳靜姝不知道顧于景為何會有這莫名的一問。
顧于景看了她一眼,女人脖子上依舊系著絲巾,白皙的肌膚上,那張?zhí)壹t色的嘴唇張合,額前有一縷碎發(fā),眼神似懵懂又無辜。
他輕咳了一聲,提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。
遇初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筆鋒。
稷上學宮在天下學子心中,是敬仰般的存在,是最好的學府。
能夠進入那里學習的只有兩類人,一類是天資異稟的學子,一類是家世顯赫的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