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夫子看著這副溫馨的場景,忽然心生一個想法。
“顧于景,你小子既然剛好在這里,那黃老的書法課,你便代上吧。”
稷上學(xué)宮自古以來便有一個傳統(tǒng),學(xué)宮的夫子每年都會選派一些,去一些偏遠(yuǎn)或者一些小地方傳道授業(yè),長則一個月,短則一日。
今年剛好輪到李夫子與黃夫子,可黃夫子來不了,這先前說好的課程便會耽擱。
顧于景抿唇想要拒絕。
“以前,在稷上學(xué)宮時,黃老對你照顧有加,經(jīng)常與那個……”
李夫子頓了一會,“他經(jīng)常陪你練字練到凌晨,對你有恩?,F(xiàn)在他生病來不了了,你這個得意門生代他上課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。?
他輕咳了一聲,剛才差點說漏嘴了。
顧于景眉頭微微擰起,一來漕運一事還在收尾,二是他并不想教授什么課程,太過麻煩。
“顧于景,你的書法課是滿分,這里都是需要啟蒙的娃娃,你便當(dāng)作閑時打發(fā)時間,教他們識一識字唄?!?
李夫子朝著遇初招了招手,“小遇初,你覺得呢?”
“哇塞!”
遇初眼巴巴地地看著顧于景,稚嫩的語氣問道,“顧叔叔,您能教我們嗎?”
淳靜姝下意識地看著顧于景。
于她而,顧于景來上課,意味著自己不可避免地還要與他打交道,她不希望與顧于景還有交集,而且淳啟哲快要回來了,她也擔(dān)心自己會露出什么異常;
但是對于遇初而,顧于景的指點比白院書院的先生要強。
顧于景看了一眼遇初,最終目光落在淳靜姝身上,捕捉到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復(fù)雜神情后,鬼使神差地點頭,“也未嘗不可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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