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子,您不是有話想跟淳大夫說嗎?”
李夫子頓了一會,他有點尷尬地開口,“其實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話啦。是黃老讓我交代的?!?
“黃夫子?”顧于景開口。
淳靜姝的心跳如同爬坡般,猛然提速。
“正是。這支狼毫筆是那個老家伙修好的。本來他要親自來通州講學(xué)的,可惜前段時間感染了風(fēng)寒,咳嗽厲害,來不成?!?
李夫子嘆了一口氣,“黃老讓我告訴這只狼毫筆的主人,這支筆已經(jīng)破損一次了,筆尖重新修剪,以后要注意,每次用完就要清洗,否則用不了了多久?!?
“是,我會謹(jǐn)記黃老囑托的?!贝眷o姝知道黃夫子是一個愛筆,惜筆的人。
她在跟著他一邊學(xué)制筆,一邊砍柴的那段時日,他曾說,君子最重要的便是要執(zhí)穩(wěn)手中的筆。別看小小的一支筆,它上可書社稷大事,下可寫民間疾苦,一筆記生,一筆記死。
雖然砍柴那幾日她的手磨出了泡,但自此之后她的手腕更有勁了,無論是提筆還是施針都更游刃有余了。
對于黃夫子,她是心存感激的。
“嗯?!崩罾仙钌畹乜戳舜眷o姝一眼,將另外一段話吞回了肚子里。
前段時日,黃老收到顧于景的委托,要修復(fù)這支狼毫筆,當(dāng)即笑瞇了眼睛。
他告訴自己這只狼毫筆是江芙蕖的,還得意洋洋對著自己嚷嚷道,“瞧見沒,這是顧于景親自委托我修復(fù)的,可見他心中對江芙蕖很是看重。那個傻傻的小丫頭片子,癡戀的多年,終于是守得花開見月明,將顧于景這朵高嶺之花拿下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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