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淳靜姝,你不會想告訴我,這個孩子是我的吧?哈哈,怎么可能……”
陸鎮(zhèn)笑出了眼淚,笑紅了眼。
“信與不信,在于你自己,你這樣平白無故地說你妻子借種,未免太過武斷與傷人。不如請你夫人來,當面對峙?!?
淳靜姝知道,現(xiàn)在無論自己說什么,陸震都不會相信。
而她作為醫(yī)者只醫(yī)治病患,并不介入他人因果。
這也是對患者的尊重。
顧于景看了一眼天色。
“這件事暫且不論真?zhèn)?,你持械傷人這是事實。”他擺了擺手,“先關押起來,等人齊了再審?!?
顧于景的話語剛落,侍衛(wèi)便拎著陸震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。
淳靜姝搖了搖頭,這個世間,男子對女子的信任,太少。
也不知道,高氏吃的那些苦,流過的那些淚,究竟值不值。
她嘆了一口氣,往前走動一步,準備跟顧于景道謝告辭時,忽然腳底下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,她當下發(fā)出“嘶”地一聲。
顧于景扶住了她。
松煙將燈籠拿近了些,顧于景瞧見淳靜姝一只腳上沒穿鞋子,白色的襪套上,有幾抹鮮紅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剛剛逃跑的時候,太過匆忙,鞋子掉落來不及撿,腳,好像被扎了?!贝眷o姝眉頭微蹙,額頭上有一些汗珠。
明黃色的燭光,透過紅色的燈籠,在她臉上映照出一層光圈,多了一層破碎感。
他挨得很近。
莫名的熟悉感又浮現(xiàn)在眼前,顧于景喉結滾動。
“我看看?!?
比話語更快的是顧于景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