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慈沒忍住,笑了起來,“這聽著,是她會干的事兒?!?
她也沒讓賀桑寧一直扛著人,自己也上前幫忙。
偏偏這時候,許知夏又鬧騰了起來,大嚷一聲:“我打死你!”
賀桑寧和楚慈都沒防備,差點(diǎn)被她掀翻。
秦晝看不下去,也趕緊上前,一把將許知夏撈起來,禁錮在懷里,“怎么這么鬧騰呢?”
他一臉納悶地說道:“怎么的,跟樹問路問不到,還要和樹打起來嗎?”
賀桑寧吐了一口氣,解釋了一句,“那倒不是,她是真的把人打了?!?
“?。俊?
秦晝瞪大了眼睛,咽了下口水,問:“她打的誰?”
今晚來舞會的,每一位的身份都不簡單。
秦晝也擔(dān)心,這一會兒的功夫,許知夏把哪一家得罪了。
楚慈也擔(dān)心地問道:“那人沒事吧?嚴(yán)不嚴(yán)重?”
賀桑寧神色比較淡,她搖頭,道:“應(yīng)該沒事,就她這點(diǎn)力道,不至于造成多大傷害。”
聽完這話,大家這才松了一口氣,“那就好?!?
楚慈是真被嚇到了,趕緊和賀桑寧他們說:“那就先帶她回去吧,省得又鬧騰,秦晝,你幫我一起。”
“好?!?
秦晝也沒意見。
于是,幾人相攜下了樓。
司機(jī)很快就把車子開過來。
沒一會兒,兩人就帶著許知夏先離開了。
現(xiàn)場剩下賀桑寧和葉無冥,還有傅京宴。
葉無冥當(dāng)然不會想要留下來當(dāng)電燈泡,也準(zhǔn)備告辭離開。
可就在這時,傅京宴忽然開口道:“等等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葉無冥疑惑地看著他。
傅京宴則看著賀桑寧,和她說:“許小姐畢竟動手打人,屬于責(zé)任方,為了避免麻煩,還是讓人過去看一趟比較好,你覺得呢,寧寧?”
賀桑寧呆了呆,看向他,那人墨眸漆黑深邃,像能看透一切。
他猜到了?
賀桑寧也沒有猶豫,道:“好,那就聽你的。”
霍景舟今晚,就是一副要糾纏不休的態(tài)度。
如果這事兒不一口氣解決,他事后以此為借口,再來找自己……
賀桑寧想到那場面,就煩不勝煩。
而且,夏夏今晚也是為自己出氣,才動的手。
賀桑寧不想她被自己連累。
于是,就和葉無冥說:“無冥,麻煩你幫忙去看看吧,無論對方要求賠償醫(yī)藥費(fèi),還是精神損失,或者其他費(fèi)用,都答應(yīng),這件事,你幫我全權(quán)處理了吧?”
“好?!?
葉無冥也沒什么意見。
他樂得幫賀桑寧跑腿。
只是,他有些好奇地問道:“今晚挨打的那人,是誰?。俊?
賀桑寧抿了抿唇,道:“霍景舟?!?
葉無冥聽見這名字,一臉恍然,“原來是他啊。”
他總算明白,許知夏為什么打人了。
也明白,為什么傅京宴要先處理這件事。
這種麻煩,的確不要留尾巴比較好。
葉無冥當(dāng)即就和賀桑寧保證道:“你放心,這事兒我會幫你處理干凈的?!?
“嗯,謝謝?!?
葉無冥擺擺手,沒當(dāng)一回事,很快重新回了酒店。
賀桑寧則跟著傅京宴一起上了車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直到車子啟動,賀桑寧受不了這樣靜謐的氛圍,主動和傅京宴道歉,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,我只是覺得……這種事情沒必要提?!?
在她看來,霍景舟已經(jīng)是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了。
自己遇到都覺得膈應(yīng),何必再說出來,讓傅京宴也不舒服?
傅京宴懶散地支著下巴,看著她道:“無妨,我不在意。”
從今晚,霍景舟出現(xiàn)在舞會現(xiàn)場,傅京宴就看出來了,他對賀桑寧不死心。
但那又如何?
一個早就輸了的人,連給個眼神都是多余的!
現(xiàn)在的賀桑寧,是他的。
而他的人,不是誰隨便覬覦,就能搶過去的!
他相信賀桑寧!
男人溫柔的語氣,讓賀桑寧很是安心,但還是忍不住看了看他。
見他的確沒有往心里去,賀桑寧這才放下心。
霍景舟沒構(gòu)成他們之間的誤會,但他今晚說的那些話,有一部分,還是影響了賀桑寧。
他說,周家要傅京宴,跟別的女人生孩子……
賀桑寧沉默地掰著自己的手指,不明顯的小動作,卻引起了傅京宴的注意。
他看出她還有話想說,就主動問她:“還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?”
賀桑寧猶豫了兩秒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是有一件事想問,阿宴,你會想要生一個,屬于自己的孩子嗎?”
“嗯?”
傅京宴精致的眉梢,忽地挑高。
深邃的眸底,滾動著暗流,“為什么會問這個?”
賀桑寧不知道該怎么解釋,就回道:“我就是……突然想知道?!?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