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成吉站在三步外,看著他還有神智,傷勢也多集中在臉上和胸口,不禁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王才人下手還是有分寸的-->>?!?
黃公公勉力抬了抬腦袋,看向魏成吉的目光滿是困惑。
要不是他實(shí)在沒有力氣了,肯定是要打出一個(gè)問號的。
“好了,既然王才人懲戒完畢,就該輪到我們了?!?
黃公公聽到這話,差點(diǎn)嚇暈過去,嘴里“嗚嗚嗚”的叫個(gè)不停。
他被打碎了所有牙,臉上又青腫一片,連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魏成吉揪住黃公公的頭發(fā),然后陰冷的說道:“你放心,念在多年的情分上,我自然也不會要了你的命?!?
“來人,去取些柳條,然后沾點(diǎn)水過來?!?
“最近我們這延趣殿里魑魅魍魎眾多,小黃定是也被迷惑了心智,待咱家親自幫你驅(qū)邪免災(zāi)?!?
“唔唔唔……”
黃公公聽到這話,瘋狂的搖著頭,眼神中滿是祈求。
但不管他如何掙扎,隨行太監(jiān)們已經(jīng)把他按在了地上。
片刻之后,就有人取來了三尺長短的剛剛發(fā)芽的柳條,此外還有一盆清水。
“小黃,可忍著點(diǎn)啊。”
魏成吉說著,用柳條沾了點(diǎn)水,站到了黃公公的旁邊。
“呦,這印房公公還是念舊情的啊,竟然只是用這么短的柳條抽屁股?!?
相比起先前王素月炸裂的軍體拳,魏成吉的這番懲治就充滿了人情味。
可就在李玄這么想著的時(shí)候,魏成吉手上的柳條突然模糊起來,帶出一道殘影。
一聲尖銳如同毒蛇嘶鳴般的聲音炸響,把李玄都嚇得立即折出了飛機(jī)耳,滿臉驚恐。
黃公公屁股上的衣服瞬間炸開,一道深深的血痕暴露出來。
原本沾著水的柳條,此時(shí)染紅了一片,血和水摻雜著滴落,滴答聲清晰可聞。
“唔?。。 ?
黃公公眼睛翻白,發(fā)出非人般的慘叫,身體無意識的打顫,一雙手死死的扒住地面。
“咻——啪!”
“咻——啪!”
又是兩下之后,魏成吉才隨手將手上的泛紅的柳條扔給了旁人。
“拖下去治傷,別讓他死了?!?
“是!”
黃公公如同死狗一般被拖走,在地上留下一道紅色的印記。
還留在院里的其他小太監(jiān)個(gè)個(gè)噤若寒蟬,低著頭不敢和這位印房公公對視。
他們都知道延趣殿中人人害怕這位印房公公,但具體害怕在哪里,今天才算是真正見識到。
尤其是鄧為先,心中更是震撼。
他沒有想到印房公公竟然也是一位高手。
就剛才甩柳條那幾下,他連看都沒有看清。
他如今已練武月余,即將突破九品,更加明白這到底有多么可怕。
其他人嚇得是黃公公的凄慘,鄧為先嚇得是印房公公的實(shí)力。
“這宮中果然藏龍臥虎!”
鄧為先最近總是被干爹夸獎是練武奇才,雖然性子沉穩(wěn),但心中難免飄飄然,只是壓制的很好,完全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。
可魏成吉剛才那三記柳條下來,讓鄧為先徹底清醒過來。
在這宮里,他仍舊是螻蟻,不過是強(qiáng)壯些罷了。
魏成吉冷冷掃視這些小太監(jiān),陰森森的留了一句:“都安分一些。”
說罷,他便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直到魏成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子里,仍舊沒人敢喘一聲大氣。
遠(yuǎn)處的院墻上,李玄忍不住咽了口吐沫,心中震驚不已。
“剛才那是鞭法吧?”
這一刻,李玄的好學(xué)之心再次熊熊燃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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