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些時候聽說你的事情,你是院長的關門弟子?!?
朱夏看著謝南渡,臉上有些好奇,對于那位院長,她是真的很感興趣,而謝南渡既然是院長的弟子,而且還是最后一個,她自然也很有興趣。
“我也聽說過你,萬天宮的圣女,這么些年,為什么才開始修行?”
朱夏的年紀比她要小幾歲,但被帶入萬天宮的時間卻是要比謝南渡進入書院的時間早很多,但她是這兩年才開始修行的,和謝南渡也差不多。
“我的修行之法有些問題,年紀太小的話,很難?!?
修行之法是修士的大秘密,一般人是不會隨意告知別人的。
不過朱夏能說到這里,已經(jīng)是不錯了,這和她直爽的性子有關。
謝南渡嗯了一聲,說道:“你要住在書院?”
朱夏也嗯了一聲,“是魏先生告訴我的?!?
兩人各自說了一句話之后好像就沒有什么要說的了,謝南渡提起燈籠就要離開,朱夏在她身后說道:“我聽人說,你準備在文試上奪魁?”
謝南渡轉(zhuǎn)過身來,看了朱夏一眼,點頭道:“是。”
這沒有什么好掩飾的,既然她要參加文試,那么自然是想要奪魁的,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認真地看書,所以她覺得自己奪魁也沒有什么問題。
朱夏笑了起來,自信地說道:“這一次文試的魁首是我的!”
她這次來神都,除去想看看書院之外,便是為了參加文試,自然也是準備在文試上奪魁的,更何況萬天宮只派了她一個人參加文試,由此可見對她有著多大的信心。
謝南渡哦了一聲,說道:“不是靠嘴巴說說就行的?!?
萬柳會的文試也好,武試也罷,都是要靠比的。
朱夏微笑道:“到時候見。”
謝南渡點點頭,重復道:“到時候見?!?
說完這句話,她才看向一直沒有去理會的陳朝,問道:“今兒還是睡在外面?”
“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了,不想到處跑了,還得求你收留一晚?!?
陳朝有些心虛,他總覺得眼前的謝南渡有些什么沒有說清楚的東西,總之他看著她的眼睛,覺著里面藏著好些話。
朱夏看著這一幕,微微蹙眉,覺著有些不太舒服。
那種感覺說不清是什么,只是有一點莫名的不舒服。
“你那位師兄呢?我把朱夏帶來了,可她今晚住哪兒?”
陳朝看著謝南渡,既然這事情是落在左衛(wèi)頭上的,他總要把人安全交到對方手里,才算是把事情做好了,只是現(xiàn)在他來了,來接人的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,這倒是讓陳朝覺得有些無奈和頭疼。
總不能把這個萬天宮的圣女丟在湖畔吧。
再說了,他們現(xiàn)在可還算是朋友了。
謝南渡笑了笑,沒有說話,只是提著燈籠走了。
陳朝正有些惆悵。
遠處又有了些光亮,一盞燈籠正在靠近這邊。
是早先那個書生,魏序。
他從夜色里走來,看著和白天的時候沒有什么區(qū)別,還是微笑著看著這邊,就像是一個尋常的書生。
提著燈籠的書生,和這湖畔倒是很配。
陳朝拱了拱手。
魏序微笑點頭示意,沒有說話,然后他看向朱夏,說道:“圣女,請,先生和你師父等你許久了?!?
朱夏點點頭,然后轉(zhuǎn)過身來,對著陳朝笑道:“陳指揮使,有緣再見。”
陳指揮使,有些玩味的稱呼。
陳朝沒有什么反應,只是說道:“在書院里應該不難相見吧?”
朱夏聽著這話,輕聲道:“不好意思?!?
這話里有些小姑娘的情緒,但是陳朝不懂,也根本沒有察覺到,所以他只是沉默,沒說什么話。
朱夏小聲道:“你不會生氣吧?我們可是朋友?!?
陳朝聽著這么可愛的話,只能搖頭道:“我怎么可能生氣,我們當然是朋友?!?
朱夏情緒好了些,笑道:“我有空再來找你玩?!?
陳朝想了想,沒有拒絕,而是點頭道:“好啊?!?
朱夏朝著他揮手,這才揉著肚子跟著魏序走了。
陳朝站在原地,看著這兩人背影,打了個哈欠,真的有些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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