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兔崽子,怎么這個時候兒想起來打電話了?事情辦得怎么樣了?”
電話剛接通,里面便傳來了王戰(zhàn)江的聲音。
王青貴的臉上閃爍著退不掉的糾結(jié),足足數(shù)秒后才開口道:“陳落不想去四九城,這個答案我前面已經(jīng)跟你們說過了,原因想來你們自己也知道,我就納了悶兒了,你們?yōu)樯斗堑米屗ニ木懦???
也就是陳落不在,若是陳落在旁邊兒的話,聽到王青貴的話估計得嚇個半死。
畢竟他猜測四九城那邊會對他做出調(diào)查,可那終歸是猜測。
但王青貴的話卻已經(jīng)擺明了,上面早就將他這個人調(diào)查得清清楚楚。
也就是現(xiàn)在上面的人通過調(diào)查,除了發(fā)現(xiàn)陳落在斷親后崛起得比較突然之外,其他什么都查不出來。
畢竟在這個年頭兒,就算他告訴別人說他是重生的,也沒幾個人會相信,因為這個時代里根本就沒有所謂重生的概念。
“嘿?你個兔崽子,怎么跟你老子說話的?”
王戰(zhàn)江笑罵了一句,而后道:“也不是非得讓他來四九城,就是老魯對他比較感興趣,想要親自見見,僅此而已?!?
說到這里,王戰(zhàn)江忽地反應了過來,沉聲道:“不是,陳落那個小同志到底都在想些什么?他該不會認為我們都是不講理的人吧?”
眼瞅著自家老爹有要開啟絮叨的苗頭,王青貴猛地驚出一身冷汗,接著不等王戰(zhàn)江繼續(xù)說下去便直接開口道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,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也不是說這個事兒,而是有別的事情?!?
盡管王戰(zhàn)江察覺到了王青貴的心思,但還是停了下來,輕笑道:“啥事兒值得你親自給我打電話?說說看!”
王青貴的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,隨后道:“我談對象了。”
哐當!
話音落地的瞬間,電話里面便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,很顯然老爺子被他的這句話嚇得不輕。
果不其然,下一刻電話里面便傳來了老爺子震驚中帶著欣喜的聲音:“你說你談對象了?人是哪里的?做什么工作的?家里幾口人?姑娘多大了?”
王青貴差點兒沒被自家老子這一連串的問題給問炸腦袋。
滿心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隨后才將王晴晴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。
原本以為老爺子聽完后會喜不自勝,但他怎么都沒想到,他這邊剛說完,老爺子憤怒的聲音便驟然傳出:“你個混賬東西,你今年多大了?人姑娘才二十,你咋想的?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?”
王青貴被老爺子的話硬控了足足半分多鐘沒開口。
直到老爺子憤怒的咆哮聲再次傳來,他才猛地打了個激靈,連忙道:“我說爹,你夠了啊,感情這事兒本身就跟年齡沒啥關(guān)系,看對眼了就處著唄,再說了,我今年也就三十歲,咋了?”
“不行,我得親自過去看看,等你個完蛋玩意兒把人帶回來,還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兒呢。”
“打?。 ?
聽到自家老爺子竟然要親自來黑河市,王青貴被嚇了一跳,沒辦法,老爺子的身份太敏感了,他如果突然間出現(xiàn)在黑河市,那影響的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地市那么簡單了。
“你等我把話說完行不行?我已經(jīng)跟晴晴說好了,過完年初五,我就帶她去四九城給你們看看,合適的話我們倆就在四九城領(lǐng)證結(jié)婚了。”
……
就在王青貴跟老爺子通電話的時候,紅旗公社袁家屯兒內(nèi),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打散了所有過年的喜慶。
一時間,無數(shù)村民紛紛涌上了街道,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可讓人沒想到的是,剛剛那一聲槍響,好似只是個開始,在接下來短短五分鐘不到的時間里,接二連三地最少響起了上百道槍聲。
“天吶,這是咋回事兒?該不會是林子里面又發(fā)生啥大事兒了吧?”
“誰知道,希望不會是老毛子又來打秋風?!?
“你還別說,還真他媽有這個可能,畢竟那群老毛子都是一群不服教化的完蛋玩意兒?!?
“都他媽別吵吵了,現(xiàn)在所有人立刻回家,緊閉房門,袁志明,你趕緊去公社找公社書記,讓書記給縣里面打電話,可能要出大事兒了。”
隨著村長的話音落地,村民們猛然驚醒,再也顧不上看熱鬧了,紛紛朝著家里跑去,進了院子后更是第一時間將院子大門拴上,盡管沒啥用,但好歹也是一條防線。
而村子里的民兵隊長袁志明,則飛快地沖進了大隊部-->>,騎著大隊里唯一的一輛自行車沖向了公社。
半個小時后,陳家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