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自己眼皮底下發(fā)生這種事,吳光齊勃然大怒,立刻要求那位客人退房。
酒店的老板慌慌張張的上樓去請那位客人,約莫十分鐘,那兩位客人下來了,一個帶著墨鏡,一個坐著輪椅。
輪椅發(fā)出吱吱呀呀的聲音,不慌不忙的來到大廳。
帶著墨鏡推輪椅的是個年輕人,身穿著簡單的西裝,打扮的一絲不茍,而坐在輪椅上的則是年紀(jì)稍大,發(fā)型服裝都打理的井井有條,雙腿上蓋著一層薄絨攤。
吳光齊看到這一幕,便皺起眉頭說道:“麻煩你們?nèi)e處住,搶別人先預(yù)定好的房間,你以為自己是大爺是吧?”
那坐著輪椅的老者抬起眸子,說道:“抱歉,吳領(lǐng)導(dǎo),我們只在這里住一晚上就走,老夫雙腿殘疾,他雙目失明,現(xiàn)在天色已晚,所以才不得以要求借住在這里?!?
吳光齊哪里是這么好打發(fā)的人。
正想找人把這兩個奇怪的人轟走,方濤忽然開口,“算了,我和練裳住一個房間就行?!?
方濤本來這樣說想法很單純。
畢竟他都做了赤練裳這么長時間的保鏢,一直在一個屋檐下住,早就習(xí)慣了。
可對于其他聽眾來說,這話灰狼的很。
吳光齊直接默認(rèn)他們兩個是一對了,立刻點頭,“那行吧,那明天一早,我們在酒店門口集合。”
“好?!?
方濤應(yīng)了下來,拿著赤練裳的行李往樓上走。
和那兩個人正好進(jìn)了同一個電梯。
電梯在緩緩上升,方濤低頭看著手機(jī)上,武子承那邊給自己傳來的消息。
“你們也要去巫毒山?”坐在輪椅上的老者,忽然冷不丁地問。
赤練裳看著老者嗯了一聲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不經(jīng)意聽到的。”老者淡淡的解釋,忽然笑了一下,“其實我不該多管閑事的,但我必須要說,巫毒山很危險,不管你們?yōu)榱耸裁?,近期最好別去?!?
老者說話聲音很柔和,讓人很有好感。
赤練裳正有些感激,不經(jīng)意抬眸,看到電梯反光面上倒映著老者眸底的陰狠,頓時渾身一僵,忽然從心底生出徹骨的寒意,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當(dāng)她反應(yīng)過來想仔細(xì)看一下的時候,卻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老者的神情又變得十分柔和。
很快他們來到樓層,走到房間門,老者推開門讓他們進(jìn)去。
回到房間,方濤看著墻,手做出一個停止的姿勢,他的眼神看上去像是能穿透墻壁一般。
這個忽然冒出的想法,讓赤練裳抿緊了嘴唇,下意識攥緊了手指,喉嚨有些干澀。
難道對面有問題?
“我打地鋪好了,你不用管我,明天還要去巫毒山,你好好休息?!狈綕坪跤行┓咐В蛄藗€哈欠之后,便直接盤腿席地而坐。
看到這一幕,赤練裳只好點點頭,去衛(wèi)生間沖了澡,出來的時候看到方濤閉目養(yǎng)神,也不知道是已經(jīng)睡著了,還是單純的打坐而已。
躺在床上,赤練裳絲毫沒有睡意。
總覺得什么地方有些奇怪,她撩開被子想翻個身的時候,外面?zhèn)鱽砹擞泄?jié)奏的敲門的聲音。
赤練裳一下子緊繃著神經(jīng),手撐著床坐了起來。
本以為方濤還在,可房間卻空無一人,這讓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心臟砰砰砰狂跳,她惶恐地盯著門口。
有節(jié)奏的敲門聲還在繼續(x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