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金刀再起!
廟使鬼魅般欺近,刀身拖出一道漆黑閃電,直劈蕭策天靈,勢(shì)要將他劈成兩半!
當(dāng)啷——!
烏金刀劈落,青霜匕首脫手飛旋,化作一道銀光沒入夜色。
蕭策虎口血線迸濺,整條右臂瞬間麻到肩井。
他借震力疾退,刀鋒貼胸劈落,指寬之差,冷刃割破衣襟,肌膚炸起一層寒栗。
轟!
石坪炸裂,刀氣迸射,碎石如霰。
蕭策驚魂未定,胸口已驟遭重錘——
廟使黑靴裹挾千鈞之力,踹中他胸骨正中。
“咔嚓”微響,不知骨裂幾許。
蕭策悶哼倒射丈外,背脊撞斷一株碗口粗老槐,枝葉簌簌如雨。
“噗——”
血霧噴薄,染紅月下青石。
他單膝跪地,左手撐地,指節(jié)泛白,胸口劇烈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子在臟腑里攪動(dòng)。
額前碎發(fā)被冷汗黏住,眼簾卻仍舊掀起,寒光如刃,死死鎖住對(duì)面二人。
“蕭策!”廟使烏金刀斜指,刀尖猶滴鮮血,聲音像銹鐵刮瓷,“兵刃已失,肋骨寸斷,還要逞強(qiáng)?
跪下!束手就擒,本使給你個(gè)全尸!”
夜風(fēng)卷塵,刀光映得他面色森白,勝券在握的冷笑掛在嘴角,像一道裂開的刀疤。
“咳……咳咳!”
蕭策以手背拭去下頜血線,低低笑了一聲,混著血沫的嗓音沙啞卻鋒利:“若無那個(gè)卑鄙小人,就憑你也能傷得了我?”
“滾開!”
廟使面色鐵青,烏金刀一橫,刀背砸得空氣嗡鳴,沖霍華暴喝:“他的命,只能由我一個(gè)人收!”
被蕭策一句“你早已躺在我腳下”撕破臉皮,半步化神的尊嚴(yán)像瓷瓶墜地,碎得刺耳。
霍華臉色瞬間青白,踉蹌后退,咬牙切齒:“蠢貨……真當(dāng)這是擂臺(tái)比武?”
蕭策卻在這時(shí)笑了。
血染的嘴角勾起,像一彎淬了毒的月牙。
下一瞬——
轟!
他腳下石板炸成粉齏,身形化作一抹猩風(fēng),反撲霍華!
“你——”
霍華瞳孔驟縮,彎刀只拔到一半,蕭策已貼面而至。
拳骨裹挾虎嘯,重重轟在他胸口!
咔嚓!
骨裂聲如斷柴,霍華口中血箭噴出三尺,彎刀脫手。
蕭策左手奪刀,借沖勢(shì)旋身——
刀光乍現(xiàn),冷月倒懸!
“蠻王·千相!”
彎刀劃出詭譎弧月,刀影重重,似左實(shí)右,似劈實(shí)撩。
廟使怒沖而至,正撞進(jìn)刀網(wǎng)!
噗!噗!噗!
黑袍碎布四散,血花沿著刀軌連珠濺起。
半步化神的護(hù)體罡氣竟被這殘缺彎刀連斬三記,胸口、肋下、大腿同時(shí)綻開尺長(zhǎng)血口!
廟使踉蹌倒退,烏金刀杵地,濺出一串火星。
廟使按住血口,指縫間仍汩汩涌紅,聲音像磨在砂紙上:“你……故意隱藏實(shí)力!”
蕭策抬刀,刀尖遙遙指向他眉心,血珠沿刃滾落,滴在石上綻成小紅花。
“隱藏?”
他咧嘴,白牙沾血,笑得野性張狂,隨后體內(nèi)傳來系統(tǒng)之聲:
叮!恭喜宿主晉升煉體八階!
轟——
話音落,蕭策周身氣機(jī)再漲一層。
衣衫無風(fēng)自鼓,獵獵作響,裸露的手臂上青筋如龍,一層淡金符紋自肩蜿蜒至腕,交織成古樸戰(zhàn)圖。
那是體修踏入“金身”門檻的征兆!
“煉氣煉體八階,法體雙修……”
廟使喃喃,臉色第一次真正變了。
蕭策攻破斷雪城,斬天擎老人于刀下,得體力點(diǎn),終觸突破之門檻。
他原以為,憑煉體七階之力,足以與廟使周旋。卻終究低估了半步化靈的可怕。
欲斬廟使,唯有一途——破境!
“嗖!”
煉體八階,肉身小成。
一步踏出,身形如離弦之箭,速度、敏捷、力量皆暴漲一倍有余!
廟使方才察覺,蕭策已殺至眼前,驚得倉(cāng)促橫刀格擋。
“咣當(dāng)!”
一刀落下,勢(shì)如崩山。廟使虎口震裂,鮮血狂噴,身形倒飛而出!
“青霜!”
蕭策目光如電,反手一抓,地上匕首應(yīng)聲入手。
青光一閃,破空而出!
“嗖——”
青霜化青虹,電射而至,瞬穿廟使胸膛!
“噗!”
廟使尚未回神,已跪倒在地,烏金刀墜地,瞳孔驟縮,嘴角溢血,怔怔望著眼前這個(gè)如修羅般的男人。
然蕭策面無表情,刀鋒再起,寒光一閃——
“噗嗤!”
頭顱高高飛起,鮮血如泉噴涌!
“大膽——!”
就在廟使血濺廟階、蕭策剛欲吐出一口濁氣之際,廟堂深處忽傳一聲雷霆暴喝。
轟!
下一瞬,一股可怖氣浪如山洪決堤,自朱漆大門內(nèi)狂涌而出。
虛空震顫,塵土激揚(yáng),蕭策連人帶刀被震得倒飛數(shù)丈,重重砸在蠻神石像之上,磚石頃刻化作齏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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