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?”
“這小子嚇傻了吧?屁都不敢放一個?!?
四周兵卒哄笑散開,等著看軟蛋求饒。
面對身后幾人嘲笑,半空中的蕭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,那是獵人對獵物的笑。
不說話不代表怕,他重來一世,豈能再當(dāng)個窩囊廢?
“聒噪!”
蕭策抬手,兩指扣住劉奎脈門,輕輕一轉(zhuǎn)——喀!
骨節(jié)錯位聲短促刺耳。
劇痛如電,劉奎五指瞬間失控,蕭策穩(wěn)穩(wěn)落地,衣角未亂。
噔噔噔!
劉奎連退三步,撞翻木箱,酒壺碎了一地。
“頭兒這是喝多嗎?”
“你眼瞎啊?沒看到那小子動手了嗎?”
兵卒私語時,對面劉奎臉色青紅交錯,掄起砂鍋大的拳頭,帶著風(fēng)聲砸向蕭策面門,口中暴喝:
“兔崽子,給老子去死!”
“自不量力!”蕭策不閃不避,右臂如鞭甩出,拳鋒對拳鋒。
咔嚓!
脆響清晰,像枯枝被雪壓斷。
劉奎的右臂軟綿綿垂下,肘關(guān)節(jié)反折成詭異角度,隨之傳來一聲慘叫——
“啊……!”
“頭?”
看到劉奎胳膊斷了,看戲的幾名士兵瞬間被嚇得臉色蒼白,紛紛上前攙扶著劉奎。
而蕭策收回拳,拍了拍袖口灰土,不屑的說道“就這點(diǎn)本事?也敢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?”
“麻的,兔崽子!既然你找死,老子就成全你!”劉奎殺心陡起,怒目圓睜,瞪著對面的蕭策,猛地朝身旁幾人暴喝,“給我——廢了他!”
營帳內(nèi)的幾名士兵先是一愣,隨即狠咬牙關(guān),“鏘”地抽出佩刀,刀光一閃,齊撲蕭策。
蕭策眸色瞬沉。
他萬萬沒料到,劉奎竟敢在軍營里公然行兇。
可他何懼?
堂堂武者,即便赤手空拳,又豈容這些雜兵近身!
砰——!
帳內(nèi)勁風(fēng)炸響。
蕭策身形如電,掠起殘影,刀鋒貼著他衣角劈落,卻連根發(fā)絲都未沾到。
下一瞬,他鐵拳破空,重若千鈞!
“咔嚓!”
骨裂聲接連爆開,幾名士兵慘叫著蜷成一團(tuán),刀甩一地,哀嚎翻滾。
劉奎當(dāng)場嚇傻。
仗著人多勢眾,他原以為能瞬殺蕭策,卻怎料對方拳腳竟狠辣如斯!
蕭策殺意翻涌,步步逼近,鞋底踏地,似催命鼓點(diǎn)。
“別……別過來!我可是你什夫長!”
劉奎面如土色,踉蹌后退,聲音抖得變了調(diào),仍不忘抬身份壓人。
“什夫長?很了不起么?”
蕭策嗓音低沉,如寒刃刮骨,眸光更似冰錐,“老子與你無冤無仇,就該被你欺辱、任你宰割?還是說……有人讓你這也做的?”
話音未落,他周身煞氣暴漲,殺機(jī)凝若實(shí)質(zhì)。
劉奎心神徹底崩潰,“噗通”一聲癱坐在地,褲襠瞬間濕了一片,暗道:他怎么會知道?
看到劉奎嚇癱的模樣,蕭策“噗嗤”一聲笑出聲來,滿臉不屑:
“真他媽的丟人,還什夫長?你真以為我會蠢到在軍營里宰了你?”
他好不容易從死囚營里爬出來,豈會為一個狗屁什夫長搭上自己的前程?
劉奎聽到這話,臉色瞬間漲得通紅,雙目幾乎噴出火來,咬牙切齒地低吼:
“兔崽子……你給老子等著!”
“喲?老子不發(fā)威,你還真當(dāng)老子怕你不成?”
蕭策臉色一沉,捏的拳頭咯吱作響,邁步就要上前。
劉奎嚇得魂飛魄散,趕緊閉眼縮成一團(tuán),像只待宰的羔羊,渾身抖若篩糠。
“嗚嗚——!”
就在此時,營帳外忽然響起急促嘹亮的號角聲,劃破夜空!
蕭策神色一變,猛地抬頭望向帳外:
“緊急預(yù)警?難道……敵軍夜襲幽州城?!”
“緊急集合!”
“所有人,立刻登城——迎敵!”
帳外,千夫長的吼聲如炸雷般響起,傳遍整座軍營。
蕭策臉色鐵青。
白日里蠻軍佯攻失利,實(shí)則為探幽州城兵力,而夜里卻卷土重來,這是要一舉動拿下幽州城!
“幽州危矣!”他瞳孔驟縮,甩下帳中哀嚎的劉奎,掀簾而出,身影瞬間沒入黑夜。
“王八羔子!老子跟你沒完!”
劉奎踉蹌爬起,咬牙怒罵一聲后,直接狠踹地上幾個裝死的兵卒,嗓音嘶啞如狼:
“再裝死,老子先剁了你們!——爬也給我爬上城頭!”
幽州城頭,夜色如墨,唯有烽火點(diǎn)點(diǎn),似將殘星抖落人間。
蕭策踏上城垣,腳步尚未站穩(wěn),城外殺聲已如怒潮卷至。
火石裂空,箭雨織網(wǎng),守卒一個接一個被釘在血泊里,尸骨未寒。
他顧不得多想,俯身從死士手邊抄起一張鐵胎弓,指縫夾箭,弦如滿月。
穿越前,他本是國家隊(duì)替補(bǔ)箭手,百步穿楊只是日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