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人都是會變的。
她謹(jǐn)記他的救命之恩,多年念念不忘,甚至聽了他的話入璃王府為側(cè)妃。
結(jié)果,這人前一刻還在說喜歡她,不顧她的意愿強(qiáng)迫她,后一刻直接當(dāng)不認(rèn)識她。
真是…
時光荏苒,記憶中那個救了她的英雄,早已面目全非。
司徒澈輕輕揚(yáng)了揚(yáng)手。
他身后的侍衛(wèi),一把揪出那個救了太子妃的家丁。
還不帶他回過神來,拔出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秦芷嫣眉心一跳。
家丁臉色發(fā)白,舉起雙手動都不敢動了:“貴人這是做什么?”
司徒澈看都沒看他一眼,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一個男丁,居然出現(xiàn)在女賓席,還出現(xiàn)得這么及時…六皇嫂一向妥帖,怎么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紕漏?說說吧,秦芷媃給了你多少錢?”
從小在宮里長大,什么腌臜事兒他沒見過?
司徒澈表示,秦芷嫣手段低級,蠢鈍如豬!
襄王妃此時才想起這事,皺眉看著那家?。骸澳闶钦l?女賓席這邊伺候的不是侍婢就是太監(jiān),本妃沒見過你?!?
“小的是專門替王府倒夜香的奴才?!倍∫暰€飄忽,不停往秦芷媃的方向瞅,嘴里卻道:“王妃,貴人們,小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,太子妃怎么會給小的錢呢?小的來這只是因?yàn)榭垂伴T的小順子肚子痛,頂替他一會兒罷了?!?
太子聞腰桿瞬間挺直了:“聽到?jīng)]有?還不趕緊把無辜的人放了。別以為你是王爺,就能仗勢欺人。”
“呵…”
就這貨色?
太子?
到底是懶得管只想草草了事,還是根本就沒看出問題來?
司徒澈輕笑一聲,都沒說話的欲望了。
辰王皺眉道:“本王當(dāng)初在工部任職,襄王府是本王負(fù)責(zé)建的,沒記錯的話,倒夜香的溷所是在襄王府最北邊的角落,這里是中庭,你一個最下等的奴才,是怎么跟中庭的奴才交好的?又是怎么來的中庭?”
古代極重地位,就算是奴才也分三六九等。
一個在中庭伺候的太監(jiān),怎么可能看上一個倒夜香的奴才,并與之交好,還讓他幫忙看門?
這不搞笑嗎?
辰王妃淡聲補(bǔ)刀:“剛剛七皇弟只說了太子妃的名諱,并沒有說太子妃這三個字,你一個最下等的奴才,怎么知道秦芷媃是太子妃的名諱?”
這夫妻倆顯然智商在線,對于他們的問題,家丁眼神閃爍,額頭上冒出細(xì)密的汗珠,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我方才聽旁人喊的,對,就是聽旁人喊的?!?
睿王沒好氣道:“聽旁人喊的?哪個旁人膽子這么大,敢喊太子妃的名諱?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好了,這旁人喊得倒是及時,怎么早不喊晚不喊,偏生在這時候喊,還讓你這倒夜香的奴才給聽見了?”
家丁雙腿發(fā)軟,幾乎要站立不穩(wěn):“貴人,小的…小的真的是聽旁人喊的,小的絕沒有說謊??!”
睿王妃輕嗤一聲,目光如炬地盯著家?。骸敖^沒有說謊?那本妃倒是要問問你,這旁人喊的時候,可還有其他人聽見?若真有此事,不妨將那人找來對峙,也好還你一個清白?!?
家丁聞,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一般,眼神四處亂瞟,卻始終不敢與睿王妃對視,嘴里只是反復(fù)念叨著:“小的真的沒撒謊…沒撒謊…”
太子再蠢也發(fā)現(xiàn)-->>不對勁了,他不由得看向身邊的秦芷媃。
秦芷媃面色瞬間變得煞白,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,卻仍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道:“殿下,您,您為何這般看著妾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