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>> 姚景天的動作一緩,危機感襲來。
    雖然不致命,卻也足夠讓他謹慎。
    筑基期能讓他感覺到威脅,也足以自傲了。
    但是想殺他,還不夠!
    雨燕十八擊切在誅邪印上,五道誅邪印瞬間被破。
    殘余的刀芒再次襲向高陽。
    誅邪印擋不住在高陽的意料之中,畢竟燕子刀法不是尋常的普通貨色,誅邪印又是對付邪祟的。
    高陽張開嘴,噴出陰火。
    姚景天身上浮現(xiàn)出一層薄薄的霧氣鎧甲。
    陰火附著在上面無法燒穿。
    高陽后退數(shù)步,取出砍柴斧,只是簡簡單單地向前劈砍。
    叮叮?!?
    刀芒砍在砍柴斧上,生銹的斧刃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,就連上面的銹跡和血漬都沒有任何損傷。
    砍柴斧如入無人之境,砍在了姚景天的腦袋上。
    撲通……
    姚景天趴在地上。
    血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。
    姚景天怎么也沒想到,自己這么輕松就敗了。
    他努力地抬起頭,雙手撐起身子。
    他不服。
    他可以死在烏蘭的手里,也可以死在剛剛的少女手里。
    死在一個筑基期的修士手中,這是恥辱。
    “??!”
    姚景天起身,腦袋上的傷口噴出一股血劍,拳頭上附著著一層真氣,朝著高陽打了過去。
    高陽不閃不避,任由這一拳砸在身上。
    咚!
    沉悶的聲音響起。
    高陽悶哼一聲,受到了一點內(nèi)傷。
    但是對于他雄厚的氣血之力來說,姚景天這不痛不癢的一拳相當于沒造成什么傷害。
    姚景天的瞳孔逐漸擴散開。
    雖說他已經(jīng)是強弩之末,但剛剛那一下,還是有著金丹期的實力。
    對方就只是悶哼一聲。
    姚景天趴在地上,奄奄一息。
    高陽喊道,“小曼?!?
    小曼走上前。
    姚景天已經(jīng)看不清眼前是誰了。
    小曼抽出腰間的長劍,咬著下唇,眼眶通紅。
    “小曼,鍋里有吃的,我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?!?
    “小曼,你這個年紀該出閣啦,我認識一個家境還不錯的公子,介紹與你如何?”
    “小曼啊,你別等你那個意中人了,要我說啊,男人都是負心漢,他不會來找你的?!?
    回憶著和吳媽的種種,雖然有點嘮叨,有時候還有些死腦筋。
    可是,那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家的感覺。
    許叔雖然嘴笨,不會說話,可是許叔對她也很好。
    小曼才來的時候沒有家具,又不知道去哪買,是許叔親手給她打造了一張床,桌椅。
    做工粗糙,還有木刺,經(jīng)常扎到她,但那是她第一次收到禮物。
    老許說,“小曼,荒城不是好地方,你一個姑娘家在這里太危險了,有什么事就和你吳媽說,我們保護你?!?
    眼淚洶涌而出,小曼模糊了雙眼。
    她抬起手,朝著姚景天刺了下去。
    此時,姚景天已經(jīng)死去多時。
    但小曼好像瘋了一樣,將姚景天的后背戳成了篩子。
    高陽沒有阻止她。
    十二上前,拉住了小曼的手,“好了,他已經(jīng)死了?!?
    小曼跪在地上,放聲大哭,“吳媽,許叔,我替你們報仇了。
    我好想你們,我想吃炸丸子,想吃面糊糊,你們回來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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