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門打開,血腥味更加濃郁,有幾個人甚至直接嘔了出來。
    城門口站著一名士兵,在他的前方,是血肉鋪成的路,十幾個觸手怪已經(jīng)圍了過來。
    士兵用長矛撐著身體,另一只手握著刀,他的手指只剩下兩根,刀是用布纏在手上的。
    血,順著他的身體滴落。
    他身后就是城門。
    城主說過,城門至關(guān)重要,死也不能退!
    他的兄弟全都死了。
    他也馬上就要死了。
    士兵抬起頭,看著城東方向,那個站在城墻上的男人。
    他嘴角牽動,笑了笑說,“城主,我沒退?!?
    說完,他的眼淚流了下來,看向城西的住宅區(qū),流下眼淚,“娘,對不起,孩兒不能為您盡孝了?!?
    說完,他舉起長刀,氣沉丹田,大喊一聲,“殺!”
    下一刻,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    緊接著,更多的手落在他的身上。
    士兵只剩下一口氣,被人拉著,身體軟綿綿的沒了力氣。
    倒下的時候,他看到一群年輕男女圍繞著他,往他的身上撒著珍貴的金瘡藥。
    “小心,海族,寄生……”
    更多的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,代替他堅守著城門。
    “老爺,快走吧!”
    丁天的妻子在身后喊道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丁天察覺到了什么,目光盯著自己年紀(jì)最小的兒子。
    面對丁天忽然的冷冽目光,小兒子嚇了一跳,后退了一步。
    小兒子是他的一個妾室生的。
    妾室連忙摟緊小兒子,緊張地問,“老爺,你怎么了?”
    丁天朝著小兒子走過去。
    妾室摟著小兒子后退。
    丁天怒不可遏地問道,“你帶他出去過?”
    妾室嚇哭了,“你整天就把我們關(guān)著,采采都被你關(guān)傻了,我就昨天下午出去逛街的時候帶他出去玩了一會兒。”
    丁天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婦人。
    他是除了城主之外,唯一一個知道荒城內(nèi)情的人。
    他也知道海族一直在嘗試著混入人類中,寄生獸一直都存在,只是最近才查到線索。
    他也知道,城主準(zhǔn)備對寄生獸動手了。
    在這個關(guān)鍵時期,怎么就不能忍兩天?
    丁天咬著牙,對著采采伸出手,“過來!”
    采采縮在妾室的懷里不敢出來。
    丁天上前一步,強行拉著采采的手,把他拽到面前。
    妾室似乎知道即將發(fā)生什么,忽然跪在地上懇求道,“老爺,老爺求你了,我只有這一個孩子,您放過他。”
    丁天何嘗不心疼。
    這是他的兒子!
    親生兒子!
    丁天指著妾室,手指顫抖,哆嗦著嘴唇罵道,“混賬,你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,知道后悔了,你什么時候知道采采被寄生的?”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
    丁天罵完,牽動了傷勢,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    妾室大哭著說,“昨晚,我給采采洗澡的時候?!?
    丁天抬起手,砰的一聲拍在采采的腹部。
    “哇!爹爹!”
    采采張開嘴巴,數(shù)根觸手朝著丁天席卷而去。
    丁天忍著心痛,閉上眼睛,老淚縱橫,“作孽啊!”
    手指刺入采采的腹部,捏住了寄生獸的本體。
    噗嗤……
    寄生獸死-->>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