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主一步踏出,高陽下意識地后退一步。
    他感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。
    此時的城主能感應(yīng)到荒城中發(fā)生的所有事情。
    他能看到自己的部下正在死亡,能看到寄生觸手怪換了一具有一具身體,躲避士兵的追捕。
    也能看到士兵在經(jīng)過一個普通人的時候,這個普通人的頭顱忽然炸開,無數(shù)出手刺穿士兵的身體,隨后吞噬。
    這樣的場景在荒城中隨處上演著。
    藥堂,作為外城最大的勢力,也是人口最為駁雜的勢力,此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機(jī)。
    在城北堂口的一處小院中,肖志文看著眼前被寄生的伙計朝著他一步步走來,頭皮都麻了。
    他身后護(hù)著婦人和妙妙,“你們先走!”
    話音剛落,兩個伙計撲了上來。
    金光一閃,肖志文拔出長刀,將觸手切斷。
    再怎么說他也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,這兩個雜魚,還不足以威脅到他。
    但是肖志文能感受到,在堂口外的人群里,有一個金丹期的家伙正在屠殺著傭兵。
    他雖然是金丹期大圓滿。
    但是他已經(jīng)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太久了,許久沒有戰(zhàn)斗過。
    寄生獸寄生金丹期后,實力會暴漲許多,就算能打贏,也是慘勝。
    為了保命,肖志文毫不猶豫地丟下藥堂的伙計,獨(dú)自逃跑。
    藥堂外,有人大喊著堂主救命。
    肖志文仿佛沒聽見一般,催促著婦人,“還不快走!”
    婦人立即帶著妙妙朝著后門跑去。
    剛打開后門,發(fā)現(xiàn)后門的小巷里竟然擠滿了人。
    這些人的表情麻木,同時轉(zhuǎn)過身,用麻木的眼神看著他。
    婦人砰的一聲關(guān)上大門。
    她心臟怦怦直跳,“女兒,后門出不去了。”
    妙妙伸手去拉門,“娘,我可以……”
    婦人拉住她的手,堅決地?fù)u頭,“不行,你不能動用那股力量,那不屬于你,你會迷失自我的!”
    妙妙急得眼淚直流,“娘,我失去了爹爹,我不能再失去你。
    如果當(dāng)時我能自救,或許白公子就能救下爹爹。
    我……”
    婦人堅決說道,“不行,我和你爹只有你一個女兒,我們可以死,你千萬不能出事!”
    妙妙跪在地上,乞求道,“娘,難道你要讓我看著你和爹一樣死在我的面前嗎?”
    婦人想到了什么,拉著妙妙起身,“走,我們?nèi)フ姨弥鳎欢〞Wo(hù)我們。”
    兩人回到前院,發(fā)現(xiàn)前院中退進(jìn)來許多伙計。
    他們被海獸追到這里,想要求堂主幫忙。
    卻發(fā)現(xiàn)堂主根本不在。
    “堂主!”
    眾人齊聲喊著堂主,無人回應(yīng)。
    就在剛剛肖志文讓婦人和妙妙朝著后門跑去的時候,他就已經(jīng)察覺到了堂口被包圍的事實。
    堂口這里的人最多,被寄生的人也是最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