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記得小時候,我在私塾,被同伴打折了腿,你怒氣沖沖帶著我要去找人家的麻煩,結(jié)果到了那人家,那人家是鄉(xiāng)里的秀才!”
“你二話不說,又打了我一頓,還夸人家秀才兒子打的好,比我有出息!”
他拍了拍祭壇,臉上露出笑意。
“我不怪你,真的!”
“反而很欣喜你因為我的遭遇而怒氣沖沖!”
“至于結(jié)果,那不是你的問題,只怪那秀才實力太過強大,你不是對手!”
他嘆息起來,聲音暗暗發(fā)狠。
“所以那之后,我就想,以后我一定不會這樣!”
“我要為我兒子找回場子,我自己就不能弱了場子!”
“我絕不會虎頭蛇尾,既然要找個公道,那就要把公道找個徹底!”
“我做到了!沒有人敢找我兒子的麻煩!”
“因此他們沒對手了,反而找起他們老子的麻煩來了!”
他苦笑一聲,搖了搖頭。
“你說我怎么辦?”
“我打他吧,嚇得跪地像篩糠,我罵他吧,磕頭如搗蒜!”
“我不教了,我不罵了,我讓他們自己去體會!”
“蠢啊!”
乾皇恨鐵不成鋼。
“空有一腔熱血,卻壓根認不清自己!”
“你都知道對方是個秀才不好惹,還知道打我認錯!”
“可他們呢,覺得大逆不道,活不下去了,反而更顯兇厲!”
“哎!”
乾皇盤坐在祭壇下,深深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當(dāng)兒子難,當(dāng)老子更難!”
“當(dāng)皇帝的老子更難!”
他有些頹喪,突然,他聳了聳鼻尖,鼻腔里傳來熟悉的味道。
“這是什么味道?”
他招呼旁邊的大伴。
“你聞到什么味道了嗎?”
大伴是跟在乾皇身邊十幾年的老太監(jiān),聽到乾皇的疑惑,他鼻子聳動了一下。
“好像是火藥味!”
一既出,兩個人都愣住了,不約而同看向了那祭壇中還在燃燒的熏香。
那香已經(jīng)燃到了底部,只有幾許火星在閃動,可那火星落在爐底卻并沒有立刻熄滅,反而是噌的一下,像是有得到了助燃品一樣,猛的熾烈起來。
“不好,是炸藥!”
大伴急忙把乾皇撲倒在地!
“轟隆”一聲,乾皇仰面倒地。
‘祠堂是誰管的來著?好像是老四!’
他心里浮現(xiàn)出這個念頭。
政務(wù)殿門口的秦王已經(jīng)被太陽曬的虛弱不堪,一個上午啊,他一口水都沒進,嘴唇都干裂了!
腦袋暈暈的,他感覺他要中暑了,整個人昏昏沉沉,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。
“轟隆!”
不遠處一聲巨響,讓他整個人一個激靈,清醒了過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他看著周圍的太監(jiān)們不斷的往祠堂涌去,心中突然升起一個不妙的感覺。
“不會是”
雖然心里那個念頭漸漸清晰,他卻不敢動彈。
祠堂的炸藥是他讓人放的,不過,他壓根就沒想過要炸死乾皇。
那炸藥埋的很淺顯,甚至連引線都露在上面,只要認真一看,就能看到那香灰下面有東西!
他的訴求很簡單!
祁王要造反,他造反肯定不可能成功,到時候,陛下-->>面前就剩下自己一個皇子,那自己不得被折騰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