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都不知道?”
李元懋陰惻惻的看向了楊凡。
“你是不是以為趙祁貴為世子,有祁王保佑,陛下疼愛,不會出什么事情?”
李元懋默默的把毛筆撿了回來。
“實話告訴你!”
“外面的傳你應(yīng)該聽說過吧?第二次云關(guān)之戰(zhàn),攻城拔寨的頭功,參加敢死隊的頭功,他趙祁據(jù)為己有了!”
“你知道的,陛下最是痛恨這種竊取別人軍功的人?!?
“所以一怒之下,治了趙祁的罪!最頂格的那種!”
“祁王不忍心,求情了,連帶著他也被處罰!”
李元懋認真的看著楊凡的眼睛。
“所以,收起你的小心思!”
“祁王倒了!”
楊凡用力掙扎,可是身后的那兩人兩只手臂像是在他身上長了根似的,無論楊凡怎么掙脫,都掙脫不開。
“不是的!不是的!就是趙營長率領(lǐng)敢死隊沖入了云關(guān)!”
“他就是頭功!他就是頭功!”
楊凡在為趙祁辯解。
“就是頭功?”
李元懋的臉色冷了下來。
“你當凌風(fēng)營那么多人是眼瞎嗎?”
“你當先鋒隊那么多人他趙祁能夠一手遮天嗎?”
“不是這樣的,不是這樣的!”
楊凡依舊在掙扎。
“趙營長本意是當敢死隊隊長,但是先鋒隊缺少指揮,所以我才會攔下他?!?
“但他奮勇殺敵,仍是一馬當先,第一個沖進了云關(guān),這個頭功就是屬于趙營長的,就是屬于趙營長的!”
“卑職沒有意見,整個凌風(fēng)營,整個先鋒隊都沒有意見!”
他想為趙祁辯解。
可趙祁確實沒有當敢死隊的隊長。
這個時候他只能盡力的盡他所能,保護趙祁。
“哦?”
李元懋冷笑著坐在了桌案后面。
“現(xiàn)在改口了?不是敢死隊了?”
“又成了第一個進入云關(guān),所以才是頭功了?”
“卑職就是凌風(fēng)營的人,敢死隊也都是凌風(fēng)營的人!趙營長身為凌風(fēng)營營長,無論是我們哪一個人第一個沖進了云關(guān),都是趙營長第一個沖進了云關(guān)!”
楊凡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,斬釘截鐵讓李元懋嘴角出現(xiàn)了一絲玩味。
“有意思!這是你們整個凌風(fēng)營的回答?”
“是我們整個凌風(fēng)營的回答!”
“凌風(fēng)營剩余一百多名戰(zhàn)士,全都認同趙營長的所作所為,他就是頭功!”
李元懋沒有再說話,而是拍了拍手。
靈清目明中,一個凌風(fēng)營的戰(zhàn)士被兩個士兵押了上來。
“剛才你是怎么說的,再跟你們的副營長好好說一遍!”
那士兵有些面熟,是凌風(fēng)營的戰(zhàn)士,此刻,他渾身是傷,看到楊凡,眼神有些躲閃。
“趙趙營長他仗著自己身份高,經(jīng)常排擠營中戰(zhàn)士,搶奪戰(zhàn)士的軍功!”
“他說謊,你們這是屈打成招!我要見祁王,我要見皇上!”
不等那士兵說完,楊凡趕緊打斷。
“見祁王?見皇上?”
李元懋冷笑。
“你也配?”
“哼,屈打成招?一會我倒要瞧瞧你的骨頭是不是有你的嘴巴那么硬!”
他把毛筆重新遞給了楊凡。
“現(xiàn)在你交代完趙祁的罪證,我們都還能有體面的收場!”
“要是你像他那樣再說,我可不敢保證,會發(fā)生-->>什么后果?!?
“趙祁營長自從組建凌風(fēng)營以來,兢兢業(yè)業(yè),凡事必當爭先!處處為國朝考慮,乃是我凌風(fēng)營將士之楷模,他能有什么罪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