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示:當前力量100008000(可升級)
體力91279000(可升級)!
系統(tǒng)冰冷的提示音,在腦海連珠炸響。
這一戰(zhàn),他親手斬敵七百三十三,火銃轟碎兩千余,破軍弩釘死剩下的亡魂。
殺敵總數(shù)雖不過萬,卻讓他連破兩重天塹,直抵煉體七階巔峰!-->>
“再升一階!”
趁著部卒搬運尸骸,他心念一動。
轟——
丹田內(nèi)真氣倒卷,化作滾燙靈潮,沿四肢百骸沖刷。
骨骼爆鳴,筋膜拉伸,身形硬生生拔高三寸,衣袖“嗤啦”撕裂,露出泛著淡金光澤的肌肉線條。
掌心一翻,一團純白靈力升騰,如霧似電——那是凌駕真氣之上的“靈”!
煉體八階,煉氣八重,皆為水到渠成!
蕭策緊緊握拳,雙眸猶如烈火在燃燒,不到一盞茶的工夫,讓他距離化靈境又近了一步。
蕭策收刀,血珠順著刃口砸在凍土上,綻開一朵朵暗紅冰花。
他抬頭,東城方向的風雪里仍混著硝煙,像一條灰龍在城頭盤旋。
“西城已靖,東城未平?!?
“兄弟們,隨我——再殺一輪!”
“喏??!”
萬余剛淬過血的戰(zhàn)士齊聲怒吼,聲浪震得殘旗獵獵作響。
雪夜被他們的鐵甲撞碎,一路向東卷去。
……
東城外。
蠻國副將柯木拄著長槍,指節(jié)因寒與怒而發(fā)白。
城下橫尸過萬,血泥沒踝,卻遲遲等不到主將忽莞爾的“破城號箭”。
夫長紅著眼:“大人,再沖一輪,咱就全軍覆沒!”
柯木咬牙,腮幫刀疤扭曲:“軍令如山——不見城門開,誰敢退后一步,我親手斬他!”
話音未落——
轟??!
緊閉半月的東城吊橋,竟在此刻緩緩墜落。
“成了?!”柯木瞳孔驟擴,狂喜涌上喉頭,“忽莞爾將軍得手了!”
“全軍聽令——踏平陰崖,屠城三日!”
他翻身上馬,戰(zhàn)刀前指,萬余殘兵像決堤的灰潮撲向城門。
橋板剛落,門洞黑暗里忽有寒星一閃。
噗!
柯木眉心炸開血洞,身形被匕首帶得離鞍倒飛,重重砸在泥地里,雙目尚帶著狂喜的殘光。
“蠻將已死,降者免刀,逃者——殺無赦!”
蕭策單騎突出,橫刀立于吊橋中央,身后萬名天朝士卒如龍出水,瞬間把狹長的門洞切成血磨。
刀光起伏,長槍成林;箭雨貼地呼嘯,專取馬腿。
失去指揮的蠻卒像被割倒的蘆葦,一茬茬栽進護城河里,把冰面砸得咔嚓碎裂。
半刻鐘,橋頭已無人立。
又半刻鐘,一萬蠻軍最后一聲慘叫被風雪掐斷。
……
斷雪城,將軍府正堂。
清晨的雪光映在烏木廊柱上,像一層冷霜。
黑貂斗篷的青年垂目吹茶,熱氣繚繞,遮不住他眼底鋒銳的野心。
“報——!”
蠻卒親兵踉蹌而入,膝下積雪被跪得四散。
“三王子!昨夜忽莞爾五萬大軍……全軍覆沒!忽莞爾本人……被斬!”
咔——
瓷盞在霍華指間頓住,下一瞬,砰然碎地,滾燙的茶湯濺在他貂靴上,卻沒人敢擦。
“廢物!”
霍華霍然起身,斗篷掀翻椅背,整張俊臉瞬間扭曲成修羅。
“什么八虎上將之首,連一個陰崖城都啃不下來!本王在父王面前立下的軍令狀,如今成了笑話!”
堂內(nèi)眾將屏息,唯有火盆噼啪作響。
左側,黑甲中年將軍‘古延’上前一步,低聲道:
“殿下,忽莞爾已是我蠻國煉體七階。能殺他者,恐怕達到了化靈境才對。”
“化靈?”霍華低低嗤笑,袖口里的指骨捏得咯吱爆響,“神州聯(lián)盟早把規(guī)矩釘死——化靈敢踩紅塵一步,天下共誅!
那人只要沒瘋,就不敢公然違抗?!?
他深吸一口氣,眸底翻滾的怒潮驟然沉凝成幽冷毒火,一字一頓,似在宣判:
“可我管他什么化靈化鬼!敢擋我的路,我便讓他連灰都剩不下!”
聲落,他霍然起身,朝門外暴喝:“鬼卒、血影——滾出來!”
喝聲未絕,門外的夜色像被利刃劃破。
一道黑影先至,鐵面覆臉,朱漆“卒”字猙獰如血,玄衣獵獵,腰間長刀未出鞘,已聞鬼哭;
緊接著,紅裙掠地,纖腰一握,面紗之上,一雙剪水瞳仁冷得映不出人間燈火。
殺意交纏,屋中燈焰瞬間縮成豆大。
古延看清來者,面色慘白,失聲驚呼:“鬼影現(xiàn),血成河……他們竟然也來到斷雪城了?”
霍華舔了舔干裂的唇,笑意陰森:“這兩人,只差臨門一腳踏進化靈。
由他們出手,蕭策——十死無生!”
他抬手一拋,一卷畫像劃破燭影,直飛二人面前,道“明日我要看到他的頭!”
鬼卒探手,穩(wěn)穩(wěn)接住,鐵面后傳出沙啞一聲:“諾?!?
血影卻纖指輕彈,“嗤啦”一聲,畫像在她指尖裂成兩半,碎紙如雪。
她抬眸,隔著面紗對霍華嫣然一笑,那笑意比刀鋒更涼——
下一瞬,紅黑兩道影子同時潰散,仿佛被夜色生生吞噬。
屋中只余殺機,久久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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