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一個月前才被調(diào)回京城,家眷昨日才進(jìn)的京。
她還以為寧碩辭經(jīng)過幾年的磨煉,終于聰明些了,沒有想到比以前還要倔。
出門前父親才說了,她若是再給他惹事,就要將她送去鄉(xiāng)下。
鄉(xiāng)下那種地方只配蘇秀兒這種賤民待,她才不要去。
段珍珠狠狠甩了下裙角,往前挪了幾步,朝蘇秀兒正式鞠躬行了禮:“我錯了。”
“什么,我聽不見!”蘇秀兒眼里含著笑。
“蘇秀兒,你別得尺進(jìn)寸?!倍握渲閼嵑蕖?
“段小姐,看來你還是想抗旨不遵!”蘇秀兒無所謂,說完又看向?qū)幋T辭:“寧大人,你看要不要把這個情況上報(bào)上去呢?”
反正早得罪段珍珠了,她不介意再得罪一點(diǎn)。
寧碩辭認(rèn)真地點(diǎn)頭:“可!”
說著就要往鋪?zhàn)油饷孀摺?
段珍珠氣得紅了眼睛,她絕對相信寧碩辭這倔驢說到做到。
被逼無路,她只能又向蘇秀兒鞠了一躬行禮,大聲重復(fù)道:“我段珍珠不應(yīng)該放狗追咬蘇小寶,我知道錯了,今日特意向蘇秀兒、蘇小寶道歉?!?
蘇秀兒滿意地點(diǎn)了下頭,她知道段珍珠絕非真心道歉。
可段珍珠從心里就看不起他們,想要段珍珠真心道歉,怕是永遠(yuǎn)不可能。
這會不過也是為了出一口氣。
要的就是那一個公道!
寧碩辭也點(diǎn)了一下頭,在鋪?zhàn)永镎伊艘蝗Φ溃骸霸趺礇]有看到另一位受害者?”
“小寶在后院跟周伯在一起?!倍纱K秀兒回答。
“嗯。”寧碩辭想了一下,公事公辦地點(diǎn)頭:“另一位受害者還小,由其母代替接受道歉也行。”
說著,將隨身攜帶的文書遞到了蘇秀兒面前。
“蘇氏,她已經(jīng)向你道歉,賠付的五百兩銀子也已經(jīng)交付衙門,明日就會連同魏明澤所交付的一千兩全部給你送來,你跟段小姐的恩怨就此結(jié)束。請你畫個押?!?
蘇秀兒看了一眼公文,確定無誤后,沾上印泥,蓋上了自己的手指印。
寧碩辭這個人真的正直不管閑事,他拿到文書便沒有再停留,直接離開回衙門交差歸檔。
他不過剛走,蘇小寶就從后院住宅,到了前面鋪?zhàn)永锩妗?
蘇小寶一到鋪?zhàn)永?,就緊緊靠在蘇秀兒身邊,戒備地盯著還沒有離開的段珍珠。
段珍珠眼珠子在鋪?zhàn)永镛D(zhuǎn)了一圈,最后目光定格在那酒樓掌柜臉上,目光閃了閃,心中有了主意。
“掌柜,你的鋪?zhàn)愚D(zhuǎn)給我如何,無論蘇秀兒這個村婦給你多少銀子,我都在那基礎(chǔ)上漲一百兩?!?
父親叫她別鬧事,她這可沒有叫鬧事,而是公平交易。
蘇秀兒聞臉色變了變,拳頭捏得咯吱響:“段珍珠,你有病吧!”
段珍珠鄙夷地居高臨下看著蘇秀兒:“蘇秀兒,本小姐這不叫有病,本小姐這叫有錢。你一個低賤的賤婦,即便拼著一身傷告了御狀又如何?本小姐即便不用權(quán)壓你,也有一百種辦法治你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段珍珠說著就得意地在鋪?zhàn)永镛D(zhuǎn)了一圈,那猖狂的模樣,似乎鋪?zhàn)右呀?jīng)到了她的手里。
這就真的很氣人。
冬松抿緊了唇。
他早發(fā)過誓,不讓小主子再受欺負(fù)。
他往前跨了一步,也對那掌柜說道:“掌柜,無論段府給你多少銀子,我也在她給的基礎(chǔ)上漲一百兩,買下后送給蘇姑娘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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