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允瓷站起身,“不用了,我打車?!?
溫允瓷轉(zhuǎn)身就走,裴硯深也跟著起身,經(jīng)過裴憬時,丟下一句“適可而止。”
酒店門口。
裴憬快步追出來,一把抓住她手腕。
他穿著件深色絲質(zhì)襯衫,襯得肩寬腿長,低聲道,“瓷瓷,別鬧了好嗎?我們好好談?wù)??!?
溫允瓷甩開他的手,“裴憬,是你在鬧。”
黑色邁巴赫開到眼前,車窗降下,裴硯深看著她。
他鼻梁高挺,眉眼深邃,西裝革履,價值百萬的腕表在折射下泛著光。
兩個男人,一個焦灼如烈陽,一個沉靜如深海。
可烈陽灼人,深海溺人。
她哪一個都不想選。
溫允瓷目光掠過他們,走向路邊剛好停下的出租車。
拉開車門,坐進后座。
“師傅,裴氏集團總部?!?
出租車駛?cè)胲嚵鳌?
溫允瓷靠后座椅,摸了摸肚子。
昨晚有做措施,就應(yīng)該不用吃藥折騰吧?
小概率事件,她運氣一向沒那么壞。
————
黑色邁巴赫內(nèi),裴硯深靠在后座,指尖在平板電腦劃過,屏幕上是裴氏集團的股權(quán)結(jié)構(gòu)圖。
父母名下那部分被高亮標(biāo)注。
助理在前排低聲匯報,“裴總,林夫人……剛剛得知婚約解除的消息?!?
裴硯深眼眸未抬,“嗯?!?
他三個月前早已解除,消息能瞞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是給足了對方面子。
林家別墅。
“啪!”
茶杯被掃落在地,碎片四濺。
“解除婚約?!”
林母張婉蓉胸口起伏,瞪著坐在沙發(fā)上的女兒林芝琳,“三個月前的事,我現(xiàn)在才知道!”
“我讓你好好跟硯深相處,你就是這么相處的?!”
林家在京城也是排得上號的世家,雖略遜裴氏一籌,但也是底蘊深厚的望族。
林芝琳作為家中唯一的女兒,從小被千嬌萬寵,是眾星捧月的存在。
從來只有別人追著她,哄著她的份。
林芝琳不悅,解釋道,“媽,你告訴我怎么相處?從婚約開始到現(xiàn)在,我連裴硯深的面都沒見過幾次!”
張婉蓉恨鐵不成鋼,“沒見過幾面?”
“那你就不會想辦法創(chuàng)造機會嗎?你以為裴家的門是那么好進的?!”
林芝琳生氣道,“我送湯,他秘書代收,我去公司找他,永遠是裴總在開會?!?
“就連通過裴伯母施壓,他都直接飛去國外出差!”
她越說越激動,站起身,“我林芝琳還沒廉價到這種地步!”
“他裴硯深是優(yōu)秀,可他眼里根本就沒有我!”
她那么驕傲的一個人,如何能忍受這一而再,再而三的輕慢。
“所以你就去找裴憬?!”
張婉蓉不理解,“你糊涂?。∧切值軅z能一樣嗎?”
她上前一步,壓低聲音,“裴硯深才是名正順的繼承人,裴憬他再得寵,現(xiàn)在掌權(quán)的也是他哥!”
林芝琳不服地反駁,“可裴硯深跟他父母關(guān)系如何,您不是不知道?!?
“阿憬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那個,媽,您覺得裴家父母手里的股份,將來會留給誰?”
她試圖說服母親,“阿憬也很好啊,這有區(qū)別嗎,不一樣都是裴太太嗎?”
“阿憬是喜歡我的,將來裴家父母的股-->>份都給了他,加上林家的支持,裴氏最終屬于誰,還不一定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