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就這么僵持不下。
看著阻擋自己,寸步不讓的云舒,沈芊雪一臉憎惡,這個不長眼的賤婢!
放在以前,她直接叫人把云舒拖下去亂棍打死。
可現(xiàn)在,隨著沈清嫵的地位日漸攀升,即便沈芊雪身為沈府二姑娘,也不敢隨意責(zé)罰韶光院的下人。
“現(xiàn)在天色還早,郡主沒有起床,二姑娘想探望我家主子,可以遲些再來?!?
云舒越是推脫,沈芊雪越覺得沈清嫵不在。
“就讓我悄悄進去看一眼,我不會發(fā)出聲音,親眼看到姐姐安好,我才能放心!否則,我只好去請父親和母親來了,定是你們這群狗奴才不安好心。”
沈芊雪顯然有備而來,不惜搬出沈川施壓。
門外的僵持愈演愈烈,云舒顯然快要頂不住了。
“二姑娘,二姑娘您不能進……”
沈芊雪帶來的兩個粗壯婆子一左一右架住了云舒,她拼命掙扎,也掙脫不開。
另一個丫鬟則狠狠剜了云舒一眼,殷勤地為沈芊雪開道。
“二姑娘,您不能進去!”云舒急得眼圈發(fā)紅,掙扎大喊,“郡主怪罪下來,您擔(dān)待得起嗎?”
沈芊雪頭也未回,語氣森然,“賤婢!還敢威脅我,等我確認了姐姐安危,再來收拾你!”
她壓下心底翻涌的得意和惡毒,抬步邁進主屋。
主屋靜悄悄的,只有晨光透過窗欞,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影。
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,屬于沈清嫵的冷香,一切看起來并無異樣。
屋內(nèi)的裝飾也沒有多大改變,和她搬走時差不多。
看著這間曾經(jīng)屬于自己的屋子,沈芊雪恨的牙齒咯咯作響。
沈清嫵那個小賤人,她就不信,她每次都能有運氣化險為夷。
沈芊雪頓了頓腳步,徑直朝著閨房走去,她的心跳咚咚作響。
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閨房的珠串時,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(xiàn),如同幽魂般擋了她面前。
“二姑娘,我家主子現(xiàn)在可是郡主,您擅闖郡主的院子,怕是不合禮節(jié)吧?”
福芽冷不丁出聲,嚇了沈芊雪一跳,連頭發(fā)絲都豎起來了。
她站在那里,身形高大,面色冷淡,帶著一種不符合年齡和身份的沉穩(wěn)。
又一個賤婢!
沈芊雪怒從心起,一個兩個,都敢攔她!
她皮笑肉不笑,“好個忠心的奴才!我擔(dān)心姐姐安危,打算進去看一眼便走,若再敢有人阻攔,別怪我不顧念主仆情分!”
福芽擅自起身,帶著不容抗拒的嚴(yán)肅,“二姑娘,郡主的寢居,未經(jīng)傳喚,任何人不得擅入,這是規(guī)矩。
您執(zhí)意要闖,驚擾了郡主,后果您能承擔(dān)得了的?!?
福芽的激將法果然奏效,光是聽見規(guī)矩二字,她已然被氣昏了頭腦。
隨行的丫鬟還算有點腦子,小聲勸道:“二姑娘,這死丫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,不如咱們回去叫夫人一起來?”
但沈芊雪此刻已被抓現(xiàn)行的念頭沖昏了頭腦,哪里聽得進勸告。
她認定了沈清嫵不在,云舒和福芽在虛張聲勢!
“后果?什么后果?”沈芊雪不屑,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,“我今天還非進去不可了!若是姐姐真在里面安好無恙,我沈芊雪甘愿領(lǐng)受任何責(zé)罰!如果她不在,我要把你們這群欺上瞞下的丫鬟,統(tǒng)統(tǒng)亂棍打死!”
她的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,環(huán)視著屋子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