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蘇輕婉,換了身月白素錦光袖儒裙,披錦輕挽,微微揚起臉龐,聲音如一陣風(fēng)拂過心尖。
“侯爺,昨夜您沒來我和姐姐任何一個人的房里,是不是嫌棄我們是卑賤之身,玷污了您的身子。
今天您出去,也不帶我和姐姐,讓我們獨守空房。與其這樣,我們姐妹二人不如一頭撞死,免得惹侯爺心煩?!?
她抬起那雙霧蒙蒙的眸子,輕咬下唇,我見猶憐。
話雖如此,但腳步未移動分毫。
“侯爺不走大門,卻走角門,莫非是去會什么佳人,怕妾身們打擾不成?”
蘇輕煙接壤,眼波流轉(zhuǎn),話里帶刺,試探意味明顯。
蕭衍停下腳步,面上看不出喜怒,目光在兩人身上淡淡掃過。
這二人,未免太心急了。
剛進府,就寸步不離地跟著他,想探查他的一舉一動。
他沉下臉,瞥了無劫一眼。
就是這一眼,讓原本笑容滿面的無劫,遍體生寒。
完了完了,主子很久沒這么看過自己了,每次他露出這種眼神,就說明有人要遭殃了。
遭殃的人肯定不會皇上派來的兩個眼線,那就是他了。
這姐妹二人,是怎么知道他們要從角門走的。
蕭衍忍不住皺起眉頭,眼底掠過一絲冰冷的厭煩。
“昨天回來得太晚,擔(dān)心打攪你們休息,故沒過去。有幾條蛇生病了,我要去看看,你們不怕的話,跟著便是?!?
昨夜,蘇輕煙和蘇輕婉一合計,總覺得蕭衍是在拿喂蛇糊弄她們。
而且蛇窟只是傳,那些人又沒親眼看到過,是真是假尚未可知。
就算是真的,她們也要去瞧瞧。
“本侯事先明,跟著去可以,但不要發(fā)出動靜,驚擾到我的蛇。”
他嗓音平淡,聽不出情緒。
看來今天,無論如何都得帶她們?nèi)ヒ惶肆恕?
他若強行拒絕,反而顯得心虛,正中她們下懷。既然她們非要跟著,那便讓她們跟,不過看到后的結(jié)果如何,就怪不得他了。
蘇輕煙聞,立刻貼了上來,一股甜膩的香氣涌入鼻腔,柔荑似是要攀上蕭衍的手臂。
他勾了勾唇角,意味深長到:“既然你們執(zhí)意要跟,那便來吧。只是,莫要后悔,后果自負(fù)?!?
這話,讓蘇輕煙和去輕婉,莫名有些不適。
說罷,蕭衍不再多,轉(zhuǎn)身便走。
跟在身后的蘇輕煙,對著蘇輕婉得意的挑了挑眉,幸虧她早早來等著,不然就讓他糊弄過去了。
可是,出了府門,蕭衍沒有往繁華的街道上走,而是來到距離侯府不遠處的一座偏僻幽靜的宅子門前,無劫去輕輕叩了叩門。
蘇輕煙與蘇輕婉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疑惑與不安,但想起承德帝的吩咐,還有西街居住的母親,還是咬了咬牙,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嘎吱~”
一個瘸了一條腿,嚇了一只眼的中年男子打開門。
一股混合著陳年霉味和莫名的腥味,以及若有若無的腐敗氣息撲面而來,這股味道瞬間鉆入肺腑。
中年男子對蕭衍行了一禮后,便退下了。
“侯爺,這是哪里啊?咱們來這里做什么?”
蘇輕煙站在門口,不敢進去,光是聞見這個味道,她就感到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