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陪銀子,把整個沈府賠進去都不夠。
她娘家做生意,時不時貼補沈府,奈何是小門小戶,送來的銀子還不夠她吃十天藥膳的。
沈老夫人心急如焚,沈川投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。
他和謝氏成親多年,這個女人腦子里和心里想的全都是他,為了他,讓她把嫁妝拿出來全貼給沈府,她也心甘情愿。
這么死心塌地的一個人,怎么會忍心放棄他。
果然,如沈川所想。
謝氏呆若木雞的好一會,邊哭邊搖頭,“老爺,我不要你賠,嫁妝都是我自愿用的,是我不好,沒有擔(dān)好當(dāng)家主母的責(zé)任?!?
沈川冷哼一聲,“哼,口說無憑,誰知你以后會不會反過來污蔑我!”
沈老夫人看著兒子,一臉驕傲,待看向謝氏,又是濃濃的不屑之色。
名門望族教養(yǎng)出來的女兒又如何,還不是圍著川兒團團轉(zhuǎn)。
望著謝氏搖尾乞憐的樣子,沈芊雪只覺得心中無比暢快,沈清嫵那個小賤人,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。
不過,她走了,飛鴻院那些狗腿子還在。
想到飛鴻院那些丫鬟婆子,沈芊雪就氣不打一出來。
那群不長眼的東西,竟然對她送去的銀子首飾視若無睹,她想了無數(shù)法子,都沒能撬開她們的嘴,連一點風(fēng)聲都沒透露出來。
沈芊雪走到謝氏身邊,弱弱道:“父親,您還忘了一件事?!?
“什么事?”
面對沈芊雪,沈川聲音無比柔和。
他無數(shù)次感嘆,雪兒若是他的親生女兒該多好,如今這個愿望實現(xiàn)了,她是皇上親封的沈府嫡女。
沈清嫵沒了,他還得再找個人代替雪兒,進宮伴駕。
“父親,女兒覺得姐姐院子里那些人,過于唯命是從了,您是沈府的主人,他們卻連您的話都不聽,只聽姐姐的,這是不是不太妥當(dāng)?”
沈芊雪的眸子如小鹿般,懵懵懂懂,聲音低微,卻透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力量。
“多虧你提醒,我險些把那些刁奴忘了,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,飛鴻院的奴才,沈府是斷不能再留了!”
沈川頓了頓,她們這么聽命于沈清嫵,誰能保證以后,她們會不會為主報仇,向沈府的人下毒手。
“杜衡,你去外面找了人伢子去飛鴻院,年輕的賣到青樓楚館接客,年老的婆子,刺上臉青,發(fā)落去收夜香。”
對于這個處罰,沈芊雪十分滿意,眼尾都染上了幾分喜色。
這下,無論沈清嫵是什么原因夜不歸宿,都做不成沈府的嫡女了。
沈芊雪蹲下身子,淚眼盈盈地喚了聲:“母親?!?
“雪兒。”
謝氏抓著沈芊雪的裙擺,眼神不住往沈川那邊瞥。
在這個府里,沈芊雪是他最疼愛的孩子,便是沈耀宗和如今身為皇子伴讀的沈元,都不及她。
雪兒和老爺求情,老爺說不定會放她一馬。
沈芊雪像是沒看到一般,抱著謝氏道:“母親,養(yǎng)育之恩大過天,您在哪里,都始終是我的母親,雪兒不會忘了您的?!?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