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銀票放好,翡翠收起來,等會(huì)出去賣了?!?
沈清嫵眼白布了血絲,帶著幾絲疲憊和倦懶。
“這幾件翡翠能值那么多銀子嗎?”
云舒剛準(zhǔn)備合箱子,卻被沈清嫵攔下了。
原先箱中銀票面額,最少是一百兩一張,現(xiàn)在上面多出幾張五十兩一張的銀票,還多了一袋碎銀子和七八件成色不錯(cuò)的首飾。
沈清嫵低頭用力眨了下眼,像是要把什么東西壓下去,最后還是沒忍住,淚水聚集在眼眶,她仰著頭,沒讓淚水落下。
“姑娘,您知道的,奴婢自幼父母雙亡,沒什么親戚,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留在您身邊伺候您,這些銀子我留著也沒什么用,權(quán)當(dāng)我為您盡份心。”
云舒不知道姑娘為什么盤下那間鋪?zhàn)?,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,但姑娘無論做什么,自己都全力支持。
“行,我記下了。”
沈清嫵沒再推脫,以后那間鋪?zhàn)拥挠龝?huì)分一份給云舒。
二人來到裕通當(dāng)鋪,接待她們的是一個(gè)風(fēng)情萬種的美艷婦人。
大約是美人之間的惺惺相惜,婦人沒有壓多少價(jià),從沈川密室偷來的翡翠,一共十五件,賣了六十萬兩銀子。
“姑娘,才六十萬兩,剩下的怎么辦?”云舒問道。
“我有辦法。”沈清嫵神秘一笑。
那本冊子對別人或許沒什么用,蕭王兩家是宿敵,冊子對蕭衍而可是無價(jià)的。
那夜他去沈府,極有可能就是為了這本冊子。
靖逆候府。
蕭衍攥著手里的紙條,若有所思。
手下無劫勸道:“侯爺別去,萬一是圈套。”
紙條上寫著:我這里有王太傅罪證,帶一百八十萬兩銀票到茗香居二樓,只能一人來
蕭衍盯著紙條,良久后抬眸,戾氣駭人,“寧可錯(cuò)殺一千,也不能放過一個(gè)?!?
候府產(chǎn)業(yè)遍布大江南北,最不缺的就是銀子。
蕭衍帶著銀票,只身來往茗香居。
沈清嫵站在二樓,觀察他身后沒有暗衛(wèi)跟著,才派云舒下去引他。
蕭衍一眼便認(rèn)出了云舒,以為自己被戲耍了,當(dāng)即出手掐住她的脖子,“是誰約我來的?”
“咳咳~”
云舒快被他掐得喘不過氣,指著二樓,斷斷續(xù)續(xù)道:“姑娘……我家姑娘?!?
蕭衍面色稍霽,放開了她。
他一進(jìn)門,沈清嫵臉色鐵青,出譏諷,“無緣無故出手傷人,侯爺?shù)钠馕疵馓罅诵??!?
“沈姑娘戲耍本侯,我都沒生氣,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。”
蕭衍坐下倒了杯茶,神色晦暗不明。
沈清嫵確認(rèn)云舒無礙后,讓她出去等著。
“我給侯爺?shù)募垪l,想必你已經(jīng)收到了,二百萬兩,對你而很值?!彼R時(shí)加價(jià),對蕭衍傷了云舒的行為十分不滿。
“你有那老東西的罪證?”
冷冽的語氣帶有一絲不屑,由蕭衍說出來,更是嘲弄,仿佛門生遍地的王太傅是多么骯臟不堪的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