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大人不敢有絲毫怠慢,立刻揮手招來衙役把兩人帶下去。
但他們豈能甘心?
“冤枉啊,大長公主,我們是被冤枉的!”沈文聰涕淚橫流,拼命掙扎,頭上的發(fā)冠都歪斜了。
沈吳氏更是癱軟在地,發(fā)髻散亂,如同瘋婆子一般,只會反復(fù)哭嚎:“到底是誰干的,是誰要害我們?”
藥王嫌惡地松開手,任由衙役將他們粗暴地拖拽起來。兩人的求饒與哭喊聲混雜在一起,漸行漸遠(yuǎn),最終消失在院門外。
大長公主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壓下心頭的怒火,轉(zhuǎn)身對藥王和張?zhí)t(yī)道:“青梧就拜托二位了?!?
張?zhí)t(yī)連忙躬身,還沒開口,藥王就抬手道:“我一人足矣?!?
與此同時,四皇子的別院里,沈青溪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,在廳內(nèi)來回踱步,姣好的面容上滿是焦灼與不安。
她得到管家?guī)淼南⒑?,就讓自己的貼身丫鬟春桃暗中去侯府附近探查。就在剛才,春桃跑回來說她爹娘被打入大牢了。
這個消息對沈青溪而簡直如同晴天霹靂。
“怎么辦……怎么辦……”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。她現(xiàn)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四皇子,可得到管家消息后她就派人去找四皇子,到現(xiàn)在四皇子都還沒過來。
就在她急得想回府時,外面終于傳來了通傳聲:“四殿下到!”
沈青溪眼睛猛地一亮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立刻整理了一下儀容,迎了出去。
四皇子步履從容地走進(jìn)來,似乎心情不錯。見到沈青溪,未等她行禮,便先摟住她的腰調(diào)笑道:“這么急著找我,一日不見就思念得緊了?”
若在平日,沈青溪必定會嬌羞回應(yīng),但此刻她心急如焚,哪里還顧得上這些。她“噗通”一聲徑直跪倒在四皇子面前,淚水瞬間涌了出來,泣不成聲:“殿下!求殿下救我爹娘性命!”
四皇子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,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:“怎么回事?誰要你爹娘的命?”
沈青溪抬起淚眼朦朧的臉,抓住四皇子的衣擺,楚楚可憐中還帶著一絲媚態(tài):“是沈青梧,她……她根本沒死。她詐死躲了起來,如今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竟誣陷我爹娘虐待囚禁她,引得大長公主震怒,已經(jīng)將我爹娘打入地牢了。殿下,我爹娘是冤枉的,是沈青梧她設(shè)計陷害啊!”
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沈青梧會死而復(fù)生又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,但要四皇子救人,當(dāng)然要把罪責(zé)都推到沈青梧這個賤人身上。
“殿下,你知道的,我爹娘一向老實心善,他們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。”見四皇子沒反應(yīng),沈青溪心里泛急。
這幾日四皇子被她迷的神魂顛倒,幾乎有求必應(yīng),不說話是覺得事情難辦嗎?
她眼中魅惑更甚,纖纖玉手纏繞上四皇子的手掌:“殿下,溪兒不愿讓殿下為難,只求殿下幫我爹娘查清真相,還他們清白?!?
自己退一步,四皇子這下一定會幫她的。
果然,下一瞬自己就被四皇子順手拉起來??拗纳蚯嘞冻鰷\笑,他果然還是疼自己的。
然而四皇子下一句話卻讓她所有表情都僵在臉上。
“你說……沈青梧沒死?”
沈青溪看著近在咫尺的雙眼里冒出的驚喜,心頓時涼了大半截。
這幾日和四皇子的親密相處也讓她-->>更懂得四皇子,自然也明白他這眼神里的意味。
“是……是啊……她害了我爹娘。”
四皇子放開沈青溪,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,低聲重復(fù)了一遍,像是在確認(rèn),又像是在品味這個事實:“沈青梧,居然沒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