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眉眼-->>和大哥竟然一模一樣!可……她怎么會活著回來?!
雖一時失態(tài),可好在賓客們只當(dāng)有人擾亂婚禮讓沈二爺不悅了,沒人往那方面想。
“岳丈岳母來得正好!”四皇子氣的正欲再次動手,見他們出來也只好作罷,強壓怒火,“瞧瞧,不知從又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個賤民冒充青梧妹妹!”
沈青梧看見這兩張在噩夢中折磨她無數(shù)次的臉,她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在隱隱作痛,無邊的恨意在胸腔翻涌,幾乎要破體而出!
她的身體甚至因極致的隱忍而微微顫抖。
而這樣子在旁人看來卻是在害怕心虛。
“哪里來的賤種!”沈吳氏并沒認出她,尖著嗓子罵道,“敢冒充我大哥的女兒,你是不是活膩了?”
“二嬸!”沈青梧面對惡毒的話,卻像是看到了救星般,雙眼發(fā)光,“您還記不記得,您腕間帶著的纏枝蓮銀釧,是我娘當(dāng)年送你的見面禮?我是青梧?。 ?
聞,沈吳氏立即摸向手腕,目露吃驚,竟慌亂地后退一步。
她怎么會知道?難道她真的是!
沈文聰立即把她拉到身后,對著旁邊的李管家厲喝:“還愣著干什么?把這騙子拖下去!別耽誤了大婚的吉時!”
說完又迅速湊到李管家耳邊,聲音壓得極低,帶著狠戾,“把她毒啞,毀了她的臉,挑斷手筋腳筋,扔到柴房等我處置!”
“是!”李管家眼中兇光一閃,上前粗暴地抓住沈青梧,把她往府內(nèi)里拖。
“二叔!二嬸!”沈青梧一邊掙扎一邊劇烈咳嗽,聲音凄楚地質(zhì)問。
“你們?yōu)楹尾徽J我?就算我們兩房早年分家,可爹和兄長們戰(zhàn)死后,你們立即就搬進侯府主持中饋,我想著定是二叔念及骨肉親情,替我打理家業(yè),這才安心在藥王谷養(yǎng)病。”
“如今我回來了,你們怎么反倒不認我呢?難道……”
她句句感恩,卻字字如刀般扎向沈文聰和沈吳氏。
這話難免會讓人多想,以為他們二房是在霸占侯府!
“滿口胡!瘋瘋語!”沈文聰徹底慌了,氣急敗壞地怒吼,“堵上她的嘴!快!拖下去!”
聞,沈青梧露出絕望的淚水,不再掙扎,任由李管家拖行。她仰起頭,淚眼朦朧望著侯府的匾額悲鳴:“爹!娘!哥哥!梧兒無用……梧兒這就來尋你們了……”
沒人看見,她閉上眼的瞬間,眼底那一片冰冷的決絕。
就在她即將被拖入那朱紅大門之際——
“住手!”
一聲蘊含威嚴與怒意的冷喝驟然響起,如同驚雷炸響!與此同時,一股磅礴內(nèi)力隔空襲來,精準(zhǔn)地轟在李管家身上!
“??!”李管家慘叫一聲,如同斷線風(fēng)箏般被擊飛出去,重重砸在地上。
沈青梧虛弱的身體要倒地的剎那,一只手把她拖起來。
她抬起朦朧淚眼,看到扶住自己的人,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震驚與焦急,掙扎著想要推開她:
“老、老夫人?!您怎么……快走!別管我!您惹不起他們的!不要摻和進來!”
見她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擔(dān)心自己,心中對她的所有疑慮和試探瞬間被憐惜替代。
她將沈青梧護在身后,目光如寒冰利刃,掃過全場,鳳威凜冽,一字一句道:“本宮今日倒要看看,這里,有誰是本宮惹不起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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