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書走了。
顧霆宴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戒指,胸口忽然疼的厲害,額角青筋一陣抽抽,他身子微微一晃,差點摔倒在地。
這枚戒指并不適合她,所以她脫下來還給了顧霆宴。
她脫下戒指,拖著行李箱,居然悄無聲息地走了。
她為什么不等自己回來?
顧霆宴的心猛地顫了顫,心也跟著痙攣著痛,他眼角猩紅,手握成拳頭,骨節(jié)泛白。
顧霆宴低垂拿起了那枚戒指,“咚”的一聲,五克拉的鉆石戒指被他扔進了垃圾桶里。
這枚戒指,一開始就給錯了人。
這是個錯誤的開端。
秦書能去哪里?
她外婆病了,不記得她,整個京城,跟她熟悉的人就只有蘇團團。
到這一刻,顧霆宴才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秦書前五年的生活都是圍繞著他轉(zhuǎn),人際交往少的可憐。
在他只能坐輪椅的那幾年,秦書永遠陪著他,好像不會膩歪一樣,每次他回頭,總能看見她在自己身后。
這五年里,秦書只有顧霆宴。
可現(xiàn)在,她不要他了。
顧霆宴揉了揉脹痛的額角,他倚靠在窗前,指尖點著一支香煙,給蘇團團打電話,對面沒接,后面更是直接將他給拉黑了。
秦書給了他一次機會,他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顧霆宴低估了楚笙的偏執(zhí)。
從始至終,顧霆宴誰也怪不了。
要怪的,只有他自己。
顧霆宴吐了一口煙霧出來,當這層霧撕開,露出來真面目后。
顧霆宴心底有幾分后悔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酒吧里。
桌子上擺放著無數(shù)的空酒瓶,顧霆宴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進胃里,只想把自己灌醉,暫時性的忘掉秦書,忘掉煩惱。
可無論他怎么喝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來的永遠是秦書的音容相貌。
秦書站在他面前,小聲道:“顧霆宴?!?
“你傻不傻啊,喝這么多酒?”
顧霆宴愣愣的仰頭看著她,像要把她刻進腦海里:“畫畫,你不生我氣了?”
秦書站在那,笑著看他,那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,看著他的眼神,仿佛依舊深深的愛著他。
他臉上帶著笑,唇角微勾,伸手去觸碰她,下一秒,眼前的人消失不見了。
這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秦書。
顧霆宴愣了良久,胸腔有里有些難受,像被一只大手無形的攥著,疼的他臉色發(fā)白。
“帥哥,一個人來喝酒?。俊迸赃叺拿琅姷筋欥邕@種極品落單的大帥哥,心花怒放的靠了過來,柔軟的胸口似有若無的蹭著他的手臂。
顧霆宴眼里帶著一股濃烈的厭惡,抬眸,眼神冰冷,菲薄的唇角吐出一個字:“滾!”
他舉起自己手上的戒指,眼神冷冷的看著女人:“我結(jié)婚了,有老婆,看到了嗎?”
女人看到他手上的婚戒,撩了撩頭發(fā)走了:“切,兇什么兇?結(jié)婚了還出來喝悶酒,是沒人愛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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