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云一聽忍不住抖了下眉毛。
這才幾天的功夫,蕭刻竟然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完-->>成了對叛軍俘虜的整編?
當然。
他不是不知道蕭刻做了什么。
為了能盡快完成叛軍俘虜收編的事宜。
蕭刻將屠刀都對準了曾經的同僚袍澤狠狠殺了一大批人。
甚至連在南平關支撐他成為統(tǒng)領的校尉都尉都沒有幸免。
至于名義。
有薛云的默許,何必需要名義,直接栽個私通叛軍就能光明正大拖下去斬了。
這些校尉都尉的親兵沒有反抗暴動。
很大程度上是他爭取了大部分的中下軍官,并許諾他們會取代這些校尉都尉。
如此一來。
蕭刻在清洗原來的校尉都尉的時候才會出現了無人制止的情況。
通過拉一批殺一批的方法。
徹底震懾住叛軍俘虜后,這些叛軍自然都變得乖巧聽話了起來。
似乎深怕殺瘋的蕭刻把屠刀指向他們。
“這都是將軍的功勞,自從將軍連續(xù)擊敗福王涼王以及東海城軍后,卑職才能如此輕易收編了叛軍俘虜們?!?
蕭刻非但沒有居高自傲,反而還奉承起了薛云。
他倒是不擔心拍馬屁拍到馬腿上。
因為他說的確實是實情。
在薛云沒有擊敗福王涼王他們之前,叛軍俘虜更多是出于畏懼才不敢輕舉妄動。
可隨著福王涼王戰(zhàn)敗身亡,東海城軍慘遭重創(chuàng),京城危機徹底解除。
這下子叛軍俘虜才意識到大勢已去,并且對于薛云都生出了崇拜與敬畏之情。
蕭刻通過殺戮震懾了叛軍俘虜,薛云通過強悍的戰(zhàn)績征服了叛軍俘虜。
這才是叛軍俘虜會乖乖配合的真正原因。
只不過蕭刻卻輕描淡寫隱去了自己的功勞罷了。
有沒有功勞他說了不算,薛云說了才算!
像他這樣的老兵油子往往是最識趣懂事的。
“福王涼王軍方面的俘虜呢?”
薛云彷如充耳不聞般繼續(xù)詢問。
他受過太多的阿諛奉承,早都對此麻木免疫了。
除非親近之人,否則他根本不會有半點表示。
“回將軍,這些俘虜絕大多數都非常安分,唯獨部分隔開看押的軍官反倒一直吵著要見將軍?!?
蕭刻同時肩負了安置看押福王涼王軍俘虜的事宜。
只是他卻沒有整頓收編的權力。
更多像是獄卒看押犯人一樣。
說起來福王涼王軍的俘虜確實比叛軍俘虜要聽話安分。
只要不讓他們忍饑挨凍便一直不吵不鬧。
反倒是曾經領兵的校尉都尉整天吵吵嚷嚷地想要見薛云。
“他們想要見我的原因是什么?”
薛云面露疑惑道。
之前俘虜他們的時候不吭氣,怎么反倒這時候吵鬧著見自己了?
“將軍,據卑職所知,他們聲稱異邦塞族人即將入侵邊關威脅到了他們的家鄉(xiāng),所以他們想懇請將軍盡快發(fā)兵收復失地,率兵抵御塞族人的入侵……”
蕭刻當然清楚這些人求見薛云的目的。
畢竟他們想要求見薛云,首先便要過了他這一關。
就算不能親口說明,也能委托蕭刻進行轉告。
“異邦塞族人的入侵嗎?”
薛云聽后不由下意識輕蹙起了眉頭。
論及對大魏的威脅,異邦的塞族人完全不遜于戎人。
由于地盤相隔太遠的關系,在此之前他并不重視塞族人。
奈何今時不同往日。
在攻下京城后,廣袤的京畿平原都隨時能收入囊中。
而福王涼王戰(zhàn)敗身死,意味著他們的地盤都能唾手可得。
如此一來。
事實上把持大魏朝堂的薛云都有義務與責任抵御異族的威脅。
可是這不是薛云想不想的問題,而是他能不能的問題。
所謂攘外必選內。
現在他連京城都沒有完全控制穩(wěn)定下來,而撤回鎖龍關的東海城軍也在虎視眈眈。
在沒有解決這些問題的情況下。
他如何敢派兵收復失地奔赴邊關抵御塞族人。
就算自己愿意,麾下的士卒都未必愿意。
從幽都府一路轉戰(zhàn)到京城,凜冬又即將到來。
這時候再讓他們出兵不等于要了他們半條命嗎?
就算他們愿意,薛云也舍不得!
“回頭轉告他們,如今寒冬到來不宜出兵,來年春耕后方能出兵?!?
薛云到底還是給予了他們的一個答復。
“卑職遵命!”
蕭刻二話不說道。
對于異常塞族人的入侵他其實并沒有太過放在心里。
眼下京畿都還沒全部拿下呢,還指望將軍率兵抵御塞族人的入侵。
簡直是異想天開。
“那些叛軍俘虜繼續(xù)看押著,過兩天等衛(wèi)超校尉到來后,他會接手這些叛軍俘虜?!?
關于叛軍俘虜接下來的處置薛云同樣有了安排。
他打算讓衛(wèi)超接手這些叛軍俘虜,然后全部打散分配到他帶來的兵馬。
短時間內可能會影響這些兵馬的戰(zhàn)斗力。
但薛云并不在意。
他需要的是盡快消化掉這些叛軍俘虜安心使用。
“是將軍,那么卑職麾下的兵馬是否也需要交給衛(wèi)超校尉?”
蕭刻聽完心里瞬間咯噔了一下。
因為他嗅到了薛云想要收歸兵權的意思。
“不必,這些兵馬暫時交由你統(tǒng)領,日后我會有任務交給你。”
薛云語氣平靜道。
他之前確實考慮過收攏對方兵權的意思,只是現在他卻改變了主意。
因為他準備把蕭刻這支叛軍降軍調離京城,安排到其他地方駐守。
比如山陽,比如幽都府。
如此一來便完全不需要擔心這支叛軍鬧出意外。
總而之。
他是不會把這支叛軍降軍留在身邊,調離到其他地方駐守也算是種廢物利用。
“卑職明白了?!?
蕭刻心中一凜,想著取信薛云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“還有其他事情嗎?”薛云微微頜首。
“沒有了?!?
“且退下吧?!?
“卑職遵命!”
等到蕭刻恭敬告退離開,書房里又剩下了薛云和余貴兩個人。
“最近讓你辦的事情有什么發(fā)現嗎?”
薛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余貴身上。
“回大人,屬下確實有個發(fā)現,在將軍率軍突襲福王涼王期間,屬下的人發(fā)現目標的人去見了個人……”
余貴連忙回答道。
“見了個人?什么人?”
薛云追問道。
“那人叫李青山,京城永平坊最大的幫派魚龍幫的幫主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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