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晚笙看著不斷靠近的男人,手心冒汗,心跳如擂鼓,但她面上卻做出一副極為擔(dān)憂的模樣,“是啊,蔣叔叔你這突然流這么多鼻血,不會是生病了吧,要不去你趕緊醫(yī)院看看吧!”
趙晚笙小臉上滿是關(guān)心,絕口不提自己在樓上看到他摔跤的事。
蔣學(xué)文聽到這話,目光一頓。
她沒有看到自己摔跤,那也就說明,她也沒有聽到他的咒罵。
也是,他剛才的咒罵聲極小,不是拿耳朵對著他嘴邊聽,也不會聽到,更何況趙晚笙才下樓,那就更不會聽到聲音了。
想到這個,蔣學(xué)文漸漸地放松了下來。
“沒事兒,家里有藥,你回去吧!”蔣學(xué)文目光柔和了下來。
趙晚笙看著蔣學(xué)文從她身邊走過,并沒有其他的動作,心中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氣。
就在剛才,她很確定蔣學(xué)文有一瞬間在懷疑她。
趙晚笙不敢漏出丁點兒異樣,直到目送蔣學(xué)文上了三樓,這才跟個真正的孩子似的,一蹦一跳地離開家屬樓。
她得趕緊回去告訴周叔叔!
三樓,蔣學(xué)文目光陰沉地望著那個小人兒跟平時那樣一蹦一跳地離開,眼里的陰霾這才散去。
趙晚笙回到家,一看見周定邦,就神神秘秘地把人拉到她房間,小聲道:
“周叔叔,我剛才發(fā)現(xiàn)了個秘密?!?
周定邦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他并不覺得,趙晚笙一個小孩子,能有什么秘密跟他的,但還是耐心地蹲了下來,笑著問,“什么秘密?”
趙晚笙湊到他耳邊,小聲道:“蔣叔叔是特務(wù)?!?
周定邦神色一變,下意識看了眼四周,犀利的目光緊盯著趙晚笙,“你從哪兒聽來的?”
趙晚笙就知道,哪怕她只是一個孩子,只要說發(fā)現(xiàn)了特務(wù),周定邦作為一個出色的軍人也會重視。
畢竟現(xiàn)在局勢還是挺緊張的,到處抓特務(wù),而且她又是住軍區(qū)大院的孩子,知道這些不要太正常。
周定邦雖然不會把她說的話當(dāng)真,但一定會重視。
趙晚笙看著周定邦臉上帶著幾分后怕道:“我剛從蔣家回來時,看到蔣副團長上樓梯時摔了一跤,都摔得流鼻血了,我耳尖,聽到他從地上爬起來時小聲罵了一句“八嘎”,那電影里不是都放了嗎,這樣說話的人都是壞人,那壞人不就是特務(wù)嗎?那蔣叔叔肯定就是特務(wù)!”
趙晚笙當(dāng)然不會說,是自己使壞,故意把玻璃珠子放到蔣學(xué)文腳底下,讓他摔跤的。
乍一聽趙晚笙的話還挺有邏輯的。
周定邦倒吸一口冷氣,如果晚晚說的都是真的,那后果他簡直不敢想。
“真的假的?”周定邦心里一咯噔,下意識問道。
趙晚笙嘴巴一撅,“這還能有假,我親眼看到,親耳聽到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