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紓禾趕到餐廳時,餐廳已經清場了,包括老板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離開,只有周祺帶著手下在二樓勘查。
“周秘書,你有什么發(fā)現嗎?”
周祺見到是她來,有些意外:“陳醫(yī)生?怎么是您?夫人她呢?”
“渺渺在醫(yī)院守著徐斯禮呢,手術還沒結束,她不放心走開?!标惣偤倘齼烧Z解釋完,又問,“找到什么線索沒有?”
周祺點點頭,帶她到欄桿邊,指著一根豎柱說:“陳醫(yī)生,看這里。”
陳紓禾湊近看,才發(fā)現柱子上綁了一根很細很細,而且是透明色的魚線,魚線的另一端則垂落在地上。
她不懂: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們推測,可能是這樣的,”周祺分析,“有人用這根魚線做了一個簡單的機關?!?
“魚線一頭綁著柱子,接著用花盆底座壓住魚線,魚線一路延伸到遠處,那么這個人只要躲在角落拉動魚線的另一頭,花盆就會被魚線掀翻,直接從欄桿墜落,造成花盆是意外跌落的假象?!?
“因為魚線是透明的,靜置不動的時候很難被發(fā)現,所以那個人動手之前,這條走廊上雖然來來往往很多人,但都沒人能發(fā)現這里被設置了機關?!?
陳紓禾明白了,完全明白了,她氣得胸口起伏:“所以這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!”
“是的。”周祺點頭,但又皺眉,“我們盤問過餐廳的老板和服務生,可惜沒問出什么,他們都聲稱對此毫不知情?!?
陳紓禾不假思索:“就是薛昭妍!渺渺說她看到薛昭妍了,肯定就是她布置的!”
周祺搖頭:“我們也給他們看了薛昭妍的照片,都說不認識,沒見過?!?
陳紓禾指著頭頂那個分外明顯的攝像頭:“那監(jiān)控呢?不可能沒拍到吧?別告訴我那么巧,監(jiān)控壞了?”
周祺苦笑:“壞倒是沒壞,只是監(jiān)控會在午夜十二點至清晨六點關閉,我看了錄像,魚線昨天還沒有,今天就有了,所以是在昨晚監(jiān)控關閉那段時間被人暗中布置的,可惜什么都沒拍到?!?
我去……陳紓禾忍不住磨牙,果然戲劇來源于生活,但凡出事監(jiān)控就會不存在的定律果然發(fā)生了。
“這餐廳有病吧?就非要省這幾塊錢電費嗎?晚上關掉監(jiān)控就不怕哪天被賊進來盜竊嗎?”
周祺無奈:“也是有點歷史原因的……南城這邊電力供應緊張,所以有限電要求……”
陳紓禾:“……”
周祺又道:“薛昭妍確實是目前最可疑的人選,我們已經在全力搜尋她的下落了,她飛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?!?
陳紓禾越想越氣:“薛昭妍這個賤人,害渺渺還害得不夠嗎!這次找到她,我一定要狠狠扇她幾個巴掌出這口惡氣!”
周祺眼神銳利:“陳醫(yī)生放心,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兇手的?!?
陳紓禾冷靜了一下,走到欄桿邊,探頭往下看。
一樓大廳的事發(fā)現場還保持著原樣,碎裂的花盆和散落的泥土,一片狼藉。
“周秘書,”她語氣嚴肅,“你讓人收拾這些花盆碎片的時候要戴上手套,所有東西,包括這根魚線和欄桿接觸的地方都要保存好,這些上面很可能有指紋,將來可以交給警方,給薛昭妍定罪!”
“陳醫(yī)生放心,這些我們已經想到了,現場證據都有封存好?!敝莒黝h首。
陳紓禾又拿出手機:“周秘書,我們加個微信吧,有什么進展你直接告訴我就好,渺渺現在……身體和精神狀態(tài)都不是很好,如果不是必要的事,暫時別去煩她,讓她-->>安心等徐斯禮的消息吧?!?
“好的?!敝莒髂贸鲎约旱氖謾C,兩人添加了好友。
事情交代完畢,陳紓禾先行離開餐廳。
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,她下意識地瞇了瞇眼,卻意外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樹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