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,將其中一把扔到陸山南的辦公桌上。
陸山南動也不動:“徐先生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玩玩?!?
話音剛落,徐斯禮就倏地揮劍,劍尖帶著破空聲,直刺陸山南的面門!
陸山南眼神一凜,反應(yīng)極快,立刻抓起那把劍,精準格擋!
“錚——!”
兩把迅捷劍猛地碰撞在一起,發(fā)出清脆的交擊聲!
徐斯禮攻勢凌厲,步步緊逼,語氣帶著冷然的笑意:“陸先生真不愧是銀行家,玩陰的一把好手?!?
陸山南閃避、防守,步伐穩(wěn)健,聲音平靜:“不知道徐先生此何意。不過,乘虛而入確實是資本家的本色,徐先生也學(xué)得很好。”
“紐約,”徐斯禮一劍橫掃,迫使陸山南后退半步,“你知道我在渺渺的房間,故意讓傭人告訴陳紓禾你們要去漫道食府吃飯,引我過去?!?
“等我到了,你就讓我看到你跟渺渺‘告白’,擁抱她,轉(zhuǎn)頭又跟她借錢,讓我徹底誤會你們的關(guān)系?!?
“陸山南,你這招離間計,玩得真臟?!?
陸山南格開他的劍,反手一刺,被徐斯禮輕易架?。骸奥犉饋碚媸乔珊嫌謴?fù)雜,是徐先生自己想太多了吧?”
他頓了頓,劍尖下壓,“不過,徐先生又是什么時候認識我堂弟陸錦辛的?關(guān)系還好到能那么大手筆地幫他對付我?”
徐斯禮猛地發(fā)力蕩開他的劍,眉宇間戾氣陡生:“原來你知道背后是我。難怪使這招報復(fù)我?!?
“來而不往,非禮也。”陸山南語氣冷淡,“何況渺渺本該是我的人,你乘虛而入搶走她,那么我搶回來,也是理所應(yīng)當?shù)??!?
“呵?!?
徐斯禮徹底沒了耐心,攻勢變得更加兇猛暴烈!
他的動作快、準、狠,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勁兒,完全不是紳士的擊劍,更像是街頭搏殺!
陸山南雖然也練過,但更偏向于健身和禮儀,逐漸有些吃力,被逼得連連后退。
終于,徐斯禮找到一個破綻,手腕猛地一挑!
“哐當!”一聲,陸山南手中的劍被直接挑飛,旋轉(zhuǎn)著砸在地毯上!
而徐斯禮的劍尖,在下一秒,已經(jīng)直直地停在陸山南的咽喉前,只需再進一寸,就能刺破他的皮膚!
徐斯禮胸膛微微起伏,那雙桃花眼里翻滾著鋒利的情緒以及極致的占有欲。
他一字一頓:“我這個人,比較霸道。”
“一向是只準我算計別人,不準別人算計我,尤其是——”他劍尖又逼近一分,幾乎貼上皮膚,“有人要惦記我的女人。”
辦公室內(nèi)外,一片死寂。
門外的人屏住呼吸,冷汗涔涔。
陸山南喉結(jié)微動,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尖,以及徐斯禮眼底的狠戾。
忽然,他極輕地笑了一下,抬手,用指尖輕輕推開了頸前的劍尖。
“徐先生,玩笑開過頭了。”
陸山南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亂的襯衫袖口,語氣恢復(fù)平時的溫淡,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比劍從未發(fā)生。
“如果你今天來是為了談生意,我歡迎。如果只是為了發(fā)泄情緒,那么,恕不奉陪?!?
徐斯禮手腕一翻,將劍隨手扔在一旁的沙發(fā)上,發(fā)出“咚”的一聲悶響。
他扯了一下嘴角,眼神依舊是冷的:“再有下次,抵著你的,就不會是沒有開刃的劍?!?
陸山南動也不動。
徐斯禮:“北城不歡迎你,國內(nèi)也不歡迎你,一周之內(nèi),滾回美國,否則我會親自‘送’你走。這次,你不會有那么好的運氣能逃過一劫?!?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,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。
“陸先生的劍一般,不太經(jīng)得起玩兒,早點換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直到他帶著人消失在電梯口,所有人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。
早就聽說徐家太子爺囂張跋扈,今天親眼見到了,才知道什么叫做肆無忌憚、肆意妄為……
陸山南彎腰撿起自己被挑飛的長劍,手指輕輕拂過冰冷的劍身,鏡片后的目光深沉難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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