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時知渺的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,一時吐不出字。
徐斯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,像是看出了她的情緒。
時知渺咬住后牙,張嘴就要說,然而一個音調(diào)都沒來得及發(fā)出來,徐斯禮就伸手按住她的后頸,將她的腦袋壓了下來!
而他則仰起頭,自下往上吻住她的唇——明明是問她要答案,卻根本不聽她的回答。
徐斯禮的吻來得又急又深,好似要將她的痛苦和難過都“要過來”自己咽下。
但并不粗暴,溫情又熱烈,舌尖抵開她的唇齒,執(zhí)著地深入,勾著她一點一點回應(yīng)。
時知渺被他親得有些發(fā)蒙,伸手要去推開他的胸膛,卻被徐斯禮順勢往后壓進(jìn)柔軟的被褥里。
他一只手控著她的腦袋不讓她躲,另一只手撐在她的身側(cè),沒將全身的重量壓下去。
吻越來越深,越來越纏綿,帶著點兒誘哄,像是非要將她從抗拒又緊繃的狀態(tài)里軟化下來不可。
時知渺無意識地攥緊了他胸前的布料,不知是被吻得呼吸不暢,還是被迫勾起了生理反應(yīng),她忍不住“嗯哼”一聲。
就在這時,一道聲音由遠(yuǎn)及近傳來:
“渺渺,阿禮,你們怎么突然回來了?今晚要留下吃飯吧……哎喲!”
梁若儀走到門口,聲音戛然而止。
“??!”時知渺一瞬間,驚得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,立刻偏頭躲開徐斯禮的唇!
“……”徐斯禮舔了一下瀲滟的唇角,不緊不慢地側(cè)過頭,懶洋洋地說,“您干嘛呢?”
梁若儀已經(jīng)退出門外,沒好氣地笑罵道:“也不關(guān)門!”
!時知渺整張臉爆紅,無地自容到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(jìn)去,立刻扯過旁邊的被子,一把蒙住頭!
徐斯禮看她這樣,低笑起來,隔著被子拍拍她的腦袋,又對門外揚聲道:
“明明是您沒眼力見兒,看到我們在忙就該假裝沒看見,帶上門出去。您兒媳婦整個人都紅了,您讓她以后怎么面對您?。俊?
他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!時知渺又羞又惱,急得從被子里伸出一條腿踹他!
徐斯禮的唇邊還殘留一點水色,笑得越發(fā)混不吝:“怎么了?媽又不是沒見過?!?
梁若儀也笑罵道:“別貧嘴!我現(xiàn)在就下樓跟廚師對菜單!”
聽著腳步聲遠(yuǎn)去,時知渺立刻掀開被子坐起來,臉紅得能滴出血,手忙腳亂地整理頭發(fā)和衣服,轉(zhuǎn)身就要下樓。
徐斯禮拉住她的手腕,溫柔笑道:“急什么呢?”
“不快點下去!媽真以為我們在做什么!”時知渺咬住下唇,這輩子都沒這么尷尬過,“你不要臉!我還要呢!”
徐斯禮挑眉,指腹摩挲著她腕間細(xì)膩的肌膚,語氣沙啞帶笑,蘇得讓人腿軟:
“我們是夫妻,又不是兄妹,也沒做什么違背公序良俗的事,哪兒不行了?”
時知渺心煩意亂,亂七八糟,暫時不跟他爭辯,瞪了他一眼,掙開他的手,快步下樓。
徐斯禮看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,再低頭看了眼自己腿間……舔了舔后槽牙,想說小蝸牛管殺不管埋???
雖然是他先起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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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知渺快步下了樓,語氣盡量自然地喊:“……媽,爸?!?
梁若儀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:“誒,渺渺。”
徐庭琛則在客廳沙發(fā)上剝石榴,晶瑩剔透的紅色-->>果粒堆了滿滿一碟。
見時知渺過來,他溫和道:“渺渺,要吃石榴嗎?今天去看老朋友,他送的,廣東的品種,嘗嘗看好不好吃?”
時知渺接過小碟子,捏了幾顆放進(jìn)嘴里,眼睛頓時一亮,連連點頭:“好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