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搖了搖頭,選擇直接跳過那個讓氣氛變得奇怪的話題。
“哥,你公司的事情到底有多難辦?你別再跟我說沒事,你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沒事。”
陸山南眼皮微垂,解釋著:“簡單說,就是哥現(xiàn)在需要一大筆錢,去購買市場上博源銀行新發(fā)行的股票,才能維持住現(xiàn)有的股權和控制權。但眼下,哥的資金還不夠-->>?!?
時知渺一頓:“我剛到紐約的第一天,哥還說自己就是開銀行的,不差錢?!?
陸山南笑了一下:“當時沒想到陸錦辛會勾結外部資本,把事情搞得這么復雜。哥這幾天跟這些人喝酒,也是想從他們那里周轉些資金。”
“那你還需要多少?”
陸山南報了一個數(shù)字。
時知渺聽完,反而松了口氣:“你早說啊,爸媽留給我的遺產,剛好有這筆錢。我早就說過,你需要的話,隨時可以拿去用?!?
陸山南神色溫和:“哥是覺得,花妹妹的錢,有點損我這個做哥哥的威嚴?!?
“死要面子活受罪?!睍r知渺不客氣地批判,陸山南莞爾,時知渺再說,“那些錢放在我這里,就是賬戶里的一串數(shù)字,給了你還能發(fā)揮大作用,你早就應該跟我說了?!?
“難道跟我開口,會比跟他們喝酒喝壞自己身體來得難?”
陸山南安靜地看了她片刻,終于不再推辭:“那好,哥給你打欠條,按照市場最高利率給你利息,三個月內連本帶利還給你?!?
“親兄妹,明算賬,是吧?”時知渺拿他沒辦法,“隨你吧?!?
陳紓禾坐車到了:“渺渺!”
陸山南抬頭看了一眼,而后站起身,對時知渺說:“你跟陳小姐去吃飯吧,哥想回去休息了?!?
“你記得叫家庭醫(yī)生幫你看看?!睍r知渺又不放心地叮囑。
陸山南溫聲答應,上車離開。
時知渺和陳紓禾也進了餐廳。
等菜的時間,時知渺便拿出手機,聯(lián)系自己的信托基金負責人,溝通大額資金轉賬的具體事宜。
陳紓禾在旁邊聽到幾句,訝異地挑眉:“你哥那樣的人物,居然要跟你借錢??”
“他現(xiàn)在的處境應該挺難的?!狈駝t不會神志不清地說胡話。
陳紓禾拿著餐叉,戳著餐前面包,隨口道:“是嗎?他看著真不太像會缺錢到這種地步的人……不過時渺渺同學,你居然這么有錢的嗎?”
時知渺放下手機:“就是我爸媽留給我的遺產,你知道的啊?!?
“知道是知道,但我沒想到是這么大一筆數(shù)字,嘖,我又要生氣了,你都這么有錢了,你之前居然為了一個億去給徐斯禮生孩子,真是氣煞我也?!?
陳紓禾對此事耿耿于懷,她心疼時知渺受委屈,覺得她這是傷害自己,作踐自己。
時知渺莞爾:“誰會嫌錢太多?而且,我主要目的是跟他和平離婚,錢是附加的條件。”
陳紓禾知道的,時知渺什么都不在乎,只在乎家人。
這是因為她父母雙亡,而親戚們又冷血,唯一給予她溫暖的就是徐家人,她舍不得斷掉這份情。
陳紓禾撇撇嘴,吃著面包,想起另一件事:“對了,我昨晚啊,跟邁克吃飯——邁克就是那個同學,沒什么收獲,只問出肖達明是南城人。”
“南城人?”時知渺思索,“我還是覺得他眼熟,我肯定在哪里見過他,而且至少見過兩次,否則我不會有印象。但我每天不是醫(yī)院就是家,兩點一線,能在哪兒見過他呢?”
菜上得很快,陳紓禾一邊切著牛排,一邊提供思路:“會不會是他找你看過?。苦舅幇研呐K嗑壞了?掛了你這個心外第一刀的號?所以你才對他有印象?”
時知渺倒是沒往這方面想過:“有可能,等我回國查查病歷系統(tǒng)?!?
服務生送來時知渺點的清蒸蝦,她嘗了一個,不太滿意:“味道有點淡。”
陳紓禾也嘗了一個:“還好啊,就是正常的清甜味。你平時口味不是挺清淡的嗎?怎么突然重口起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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