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雪離他近,隱隱感覺到他身上散發(fā)的戾氣,她本來還在笑,突然就不敢做表情了……
“輪到我了?!?
時知渺清清淡淡,“常先生去年在澳門賭場輸?shù)魞汕f,挪用公司資金補的窟窿,是么?”
常旭臉色驟變:“你……”
“只能說‘是’?!睍r知渺微笑,“或者你想自罰三杯,承認自己玩不起?”
玩不起以后就不帶他玩了!常旭咬牙切齒:“……是!”
“你包養(yǎng)的那個電影學院女學生,打完胎就把人拉黑,誰知對方把你掛網(wǎng)上,弄得你家丟了好幾個重要合作,是嗎?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!”常旭猛地站起來。
徐斯禮冷怠地說了一句:“游戲規(guī)則?!?
常旭僵在原地,臉上紅一陣白一陣:“是……”
“為此你不得不找人擺平,于是又找到澳門的大哥,大哥喜歡玩男人,你只能賣屁股,不小心還進了肛腸科,是嗎?”
哄堂大笑!
常旭難堪至極,他不知道時知渺怎么知道這些事,惱羞成怒地怒吼:“你他媽給我閉嘴!”
他抄起酒瓶就砸向時知渺,事發(fā)突然,沒有人反應得過來,徐斯禮突然抬腳踹開茶幾,玻璃炸裂聲中,常旭被當胸一腳踹飛出去,撞在墻上滑落!
眾人驚愕!
徐斯禮慢條斯理地收回長腿,又隨意地坐回沙發(fā)上,拖腔帶調(diào)地說:
“誰跟你是兄弟啊,還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,在我面前動手,你算老幾?給我爬出去。”
常旭感覺脊椎都被踹斷了,在地上痛苦呻吟,余隨示意了一下,兩個人過去將他拖走。
這么一遭,別說是混進徐斯禮的核心圈了,以后北城都沒他們常家能走的路。
一片死寂里,陳紓禾躲在時知渺身后,又恨又愛地說:“這王八蛋,一會兒讓人氣得生乳腺結節(jié),一會兒又帥得讓人口水直流?!?
“……”時知渺心想這算什么,他還曾公主抱她,一打四都沒落下風呢。
沒人敢說話,沈雪被徐斯禮突然的暴戾嚇得縮在角落,其他人也一動不敢動。
“繼續(xù),這局跟我玩?!毙焖苟Y若無其事,重新點了一支煙,煙霧后的眼睛盯著時知渺。
“時醫(yī)生,你問吧。”
時知渺口渴了,桌上的酒五彩斑斕,看著都很危險,她端起一杯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白色,喝了一口,有點甜,果然沒那么烈。
徐斯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,她握著酒杯放在膝蓋上,坐姿端正,硬是將燈紅酒綠的包廂襯出幾分“正經(jīng)”來。
時知渺突然開口:“是你求著我嫁給你的,是嗎?”
沒人想到她會這么玩,都驚訝了,只有陳紓禾爽到干了一杯雞尾酒!
徐斯禮低低地笑了起來,輕飄飄地答一個字:“是?!?
時知渺再問:“不肯離婚,是你舍不得我,是嗎?”
剛才常旭說她強迫他娶她,說她貪慕榮華富貴不肯離開他,現(xiàn)在她就要徐斯禮這個當事人說,是他要娶她,是他離不開她——即使只是游戲而已。
徐斯禮嘴角的笑意添了點意味深長,玩味兒地點頭:“是?!?
沈雪氣得跺腳,覺得時知渺卑鄙!自欺欺人!自我安慰!
時知渺第三問:“你在美國這一年,已經(jīng)出軌了,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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