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統(tǒng)領(lǐng)登時如遭雷擊。
想起剛才那奄奄一息的云家軍,再也不敢亂動分毫。
見劉統(tǒng)領(lǐng)被自己震懾住了,趙弦這才抬眼望向云澄。
“這話,同樣也送給你。”
“要不要隨本官進去看看,那些背叛朝堂的逆賊,究竟有什么樣的下場?”
背叛朝廷的逆賊?
云澄心下一凜。
“你說的可是云家軍?”
趙弦笑道:“當(dāng)然是云家逆賊了!”
云澄暗暗攥緊拳頭,表面上不動聲色:“是嘛,那本將還真想看看!”
趙弦顯然沒想到云澄會這么說,當(dāng)下也有些下不來臺。
他有些不敢放云澄進入州獄。
但是話都說出去了,也不好收回。
遲疑了片刻,終于還是艱難地開口說道。
“既然如此,叫你瞧瞧也沒什么?!?
“劉統(tǒng)領(lǐng),你就守在這吧!”
聞,劉統(tǒng)領(lǐng)松了一大口氣,立刻躬身道:“喏!”
“請吧!”
趙弦做了個請的手勢,把云澄讓進了州獄。
“郭將軍不妨看看這些逆賊的下場!”
此刻,審訊室內(nèi)的慘狀依舊觸目驚心。
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,混雜著皮肉焦糊的惡臭,在潮濕的空氣中凝滯不散。
墻壁上濺滿紅色的血點,地上散落著斷裂的鐐銬和沾血的刑具,一根烙鐵斜插在炭火盆中,末端還泛著暗紅的光。
趙弦對這一切很是滿意,指向刑架方向。
“郭將軍好好看看吧!看看他們的模樣,嘖嘖嘖,一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……”
“這就是背叛朝廷的下場!”
云澄的目光掃過刑架上那個血肉模糊的士兵,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。
但他很快控制住情緒。
眼下,還有些事情,得先問清楚。
“趙先生,州牧給了你好大的權(quán)力啊,居然敢在這里動用私刑?”
“私刑?”
趙弦發(fā)出一陣刺耳的狂笑。
“對這些豬狗不如的逆賊,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,還用得著州牧開口?”
“云家軍都是一群該千刀萬剮的貨色!”
話音落下,外面喊殺聲響起。
正是云澄隨身親點的二十幾個精銳,開始對趙弦?guī)淼娜笋R動手了。
趙弦心下一驚:“什么聲音?”
云澄不答話,只是冷冷地看著他。
趙弦被看得心中發(fā)毛,下意識退后了一步,踢翻了地上的炭火,燙傷了腳,瞬間爆發(fā)出一陣慘嚎。
“哎呦……”
這慘嚎聲喚醒了奄奄一息的云家軍。
他緩緩抬起頭來,模糊的視線看不清云澄易容后的臉,卻牢牢記著他那屢次在陣前巡視的身影。
“王爺?!”
“王爺是你嗎?”
“你來救我了嗎?”
趙弦聞,顧不得腳上的疼痛,如遭雷擊一般,猛地瞪大雙眼,瞪著云澄。
“他……他說什么?你是云澄?!”
云澄一把撕下臉上的偽裝,冷冷道:“現(xiàn)在知道,已經(jīng)太遲了?!?
受刑的云家軍看清了云澄的臉,瞬間露出喜悅的笑容。
“真的是王爺!”